是西區女生宿舍2號樓1樓的是宿舍,也就是112室,與111室為鄰,是化生系13級的學生,112室比111室先一日出事。
有一個肥胖的女生,目測體重應該有150斤左右,她坐在電腦桌邊,她的面前擺著一個清秀的女生的頭顱,而她左手叉子右手餐刀,似乎是把桌上的頭顱當作美食。作出切耳朵的姿勢。然而,這並不是最詭異的畫面,最詭異的是這個胖女生閉著眼,笑得溫柔幸福。
黃道金解說:“這個胖女生把一個人吃了。我們在她的腸胃裡檢測到另一個女生的DNA,經過對她腸胃裡的碎肉的咀嚼程度來判斷,那就和一個人正常吃飯是差不多的咀嚼程度。也就是說,她把一個人當飯菜來吃了。”
我吐了。
吐完了繼續看,這時候,黃道金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更加嫌棄了。
這112室的死亡照片,只有五組,因為有一組是胖女生和清秀女生的合照。
第二組照片是活剝皮,一個只剩血肉筋骨的的人跪坐在行李櫃面前,我們學校的宿舍都有為學生準備的行李櫃,長80厘米,高40厘米,鑲在牆壁上,由高到底。一共6個行李櫃,正好對應宿舍6個人。
這個女生的跪坐在地上。最底下的行李櫃似乎就是屬於她的行李櫃,櫃子的門敞開著,裡面的衣服疊放得整整齊齊,而擺得最顯眼的是一套……人皮。
她的人皮。
像衣服一樣疊得正正方方,臉皮疊在上面,看得出來也是一個長得清秀的女生。
黃道金解說:“這個女生叫王雨歌,死亡疑點有二。疑點一,她是怎麼被人剝皮的,她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來,而且皮剝下來的完整度是百分百,沒有一絲裂縫,就算是古代的酷刑,剝皮也得在人的身上開一道口子,這才能把皮剝下來。但是這個王雨歌,身上是沒有一點傷口的。疑點二,就是她身上穿的睡裙,她是什麼時候穿上去的?是把皮剝了之後再穿上去的,還是沒有脫衣服就被剝皮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高難度的死法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
第三組照片是一隻斷手,斷在了手腕向下10厘米處,傷口切得整整齊齊,就著那平整的切口,那隻手被垂直地擺放在書桌上,手掌平坦,五指張開,每根手指都插著一根蠟燭,那蠟燭還點著火。如果警方沒有拍下這組照片,我還以為這隻手是一個驚悚藝術品,但實際上它不是,斷手下方不停地溢著血,那血並沒有乾涸,還是液體。
黃道金解說:“我們25日早上去到112室的時候,這隻手流了很多血,而且還不停地往外流。手並不是造血器官,按理而言,它並不能流出那麼多血。但是這隻手的主人並沒有找到,不知生死。”
第四組照片則不是在宿舍裡了,而是在女生宿舍後面的一片草地上,那女生被攔腰分屍了,如果這是一組藝術照片的話,一定很出名,因為這個分屍竟然是站著的,兩部分都擺出奔跑的姿勢,然而上身部分卻在下身部分的前方二十米處,那上身回頭看,臉上全是驚恐與扭曲,似乎在說:我的腿怎麼沒有跟上來??
不用黃道金解說,我也知道這組照片的疑點是,他們無法確定這女生是被人分屍之後擺出這樣的姿勢的,還是這個女生自己在逃跑的過程中,跑丟了自己的下半身。
第五組照片的女生抓著心臟,一臉痛苦扭曲,看了這麼多組詭異的死亡照片,我發現這一組照片是最正常的了。
黃道金說,因為這個女生有心臟病,所以出事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死出藝術感,就先被嚇死了。
“看完了?”黃道金問。
“嗯。”我臉色蒼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狀態只有最差,沒有最好。
但許哲也還在看照片,他就跟欣賞藝術照一般,又回頭重新審視過。
黃道金看了看許哲也,又看了看我,皺眉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並不適合你們那一行呀!光是這組照片,就讓你這麼不舒服了,以後要是碰上更恐怖的死法,你怎麼去接受?我碰上的這一系列死法,已經算是死得很好看的了。”
我心裡苦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就在這時候,看照片的許哲也低沉地開口了:“你別怪他了,在他的面前,有三個關係最好的朋友被鬼生吃了,從那之後,他對屍體就很沒轍。而且,黃組長,你是刑警,你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我想你的感受不會比我這朋友好得了多少的。”
聽了許哲也的話後,黃道金這才不揪著我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