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子銘哪裡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白大哥,是伯母要見我嗎?”
白子峰是個長得很秀氣的男人,五官和白子銘有幾分相像,但氣質卻截然相反。他內秀的微微頷首。
“白大哥,我願意跟你走,但在去見伯母之前,我得先去一趟醫院。”
“你受傷了?”白子峰眯著眼睛打量著我,“莫非,他們武力逼供?”
“沒有沒有,只是我……我肚子有點疼,估計是腸炎犯了。”在弄清白家想見我的意圖前,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懷孕的事,只能撒了謊。
“腸炎?”他微抬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伯母交代要儘早把你帶回去,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急,加上子銘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我怕她再受刺激。這樣吧,先去藥店買消炎藥,等見面結束後我再送你去醫院,行嗎?”
白子峰的態度很謙和,甚至是有些為難。反正白家人也不能把我生剝活吞了,去就去吧,晚點再去醫院就行。
白子峰見我同意後,露出寬慰的笑容來。“徐小姐,子銘真的沒有愛錯人。”
他顯然是口誤,說完這話就又尷尬的看著我,我心臟的某個角落痠疼得很。我轉移話題壓制這股難受,“白大哥,你知道伯母找我做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老年人進了她的書房,我來接你時他還沒離開。”
道士?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莫非,白家也感覺這事有蹊蹺?
到了白家,我被傭人直接帶到了一間臥房。“徐小姐,夫人交代你先洗漱,並換上她為你準備的衣服。”
當我看見衣服的顏色和款式時,我整個頭都快要爆炸了。
紅色的旗袍、紅蓋頭、紅繡鞋……
除了花紋和具體的款式外,這和我早上在墓地醒來後穿的衣服沒什麼兩樣!
白家人,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我的心慌亂得很,直覺告訴我我不能任憑他們擺佈。我開啟門準備離開,但門口已經站著四個黑衣大漢了。
“徐小姐,請換衣服。”領頭的黑衣人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種威脅感。
我默默退回去,換上衣服後便被黑衣人帶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主要是用來儲藏紅酒的,白子銘曾帶我來過這裡。但現在已經看不見紅酒櫃了,只看見很多的白蠟燭在燃燒著。而且靜得很,就連繡花鞋落在地上,都會發出響聲來。
結陰親?我無聊時偶爾會看鬼片,這種情景和電影裡的很像。我很想逃離,但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是籠中鳥,想飛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就看見了伯母和一個穿著黃色唐裝的老者在嘀咕著什麼。
聽見響動,他們就沒繼續說話了。老者拿著幾柱香插到供臺上,小聲唸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後,又從旁邊的籠子裡拿出了一隻大公雞。
“抱著他。”老者把大公雞塞進我的手裡,“然後磕頭,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磕三個。”
“為……”
伯母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我,“別說話!若不是沒有其他法子,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在和子銘扯上關係!”
“子銘他……”
“你是聾子還是傻子,我不是讓你別說話了嗎?”伯母的眼睛都泛著紅色的憤怒,好似恨不得直接衝上來打我。
“伯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有知情權!”我這人一般都是逆來順受,但這不代表我沒有底線和脾氣,尤其是眼下他們奇怪的舉動,讓我感覺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老者見我們要吵起來,便說,“姑娘,白先生死得很蹊蹺,我們現在需要你搭根線,讓我能和白先生的殘魂對上話。”
“殘魂?”白天大爺還說我多了一個影子,難道真有這說話?
老者點點頭,“良辰時機已到,你按我的吩咐來就好,別有太大壓力。”
“好的。”我也很想了解白子銘的死因,於是二話不說抱著被線綁住腳的大公雞磕起頭來。
我面向東面,才剛磕了一個頭就見屋裡“嘭”的一聲突然亮起來火光。我回頭一看,供桌上的祭品,竟然全部燃燒了起來。
我看向老者,他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我。
“愣著幹嘛,繼續!”伯母見我停下,厲聲斥著。
“夫人,我看……”
“我說繼續!”伯母打斷老者的話。
我磕了第二個,這次不得了了,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