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搬來的時間不久,但是平常這個小區裡絕對不是今天這個樣子的,我們住的那樓和後面那座樓基本上是漆黑一片,這有點太不尋常了,看看別的地方,都有電啊,難道就我們這兩棟沒有電?唉,不對啊,有一個房間亮著燈啊,而且……那不就是我們租住的那套公寓麼?好奇怪啊,不過……看來楊帆是已經回來了。
心中有些忐忑,不過沒辦法,誰讓我住在這裡呢,再說楊帆也已經回來了,應該沒什麼事吧,就是不清楚為什麼這裡的其他住戶都不開燈了。樓道里,漆黑一片,走到二樓的時候,二樓半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反光。外面就不怎麼亮,再加上進了樓道以後,我也已經走了兩層了,因為很黑,所以走的很慢,現在,眼睛已經基本適應了這種沒有什麼光亮的環境了。走上前幾步,仔細一看,那裡,竟然擺著一張老婆婆的遺像!在遺像旁邊,還有一些剛剛燒過的紙灰!怪不得今天大家都這麼安靜,早早的都關了燈睡覺了,原來今天有人在樓道里祭奠亡者啊!當時我心裡一緊張,快步就想向樓上跑去,我是住在四樓的,距離這裡只有一層半的距離,而且在家裡還有朋友在。也許……是太過緊張了,在我發足狂奔的時候,腳尖被樓梯絆了一下,撲倒在樓梯上。
手上,黏糊糊的,縮回手來一看,是血!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摔倒流血,我不怕,從小到大,誰沒有摔倒過呢?頑皮一點的孩子,流血什麼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可是……那血是我的麼?不,不是,那些血絕對不是我的!好歹我是學生物的,新鮮血液是什麼樣子的還是知道的,那些血液絕對不是剛剛從我身上流出來的,那麼,究竟是誰的?是什麼人的血?難道……跟下面那個婆婆的遺像有關麼?
腳步聲響起,一雙腳,走到了我的面前。是樓上的住戶吧……我艱難的想爬起來,可是身上真的摔得很痛,一時間竟然沒能起來,這時,那人蹲下了身子,衝我伸出一隻手來。真是個好心人,我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接那隻手,可是,就在我伸出手的一剎那,我呆住了——那隻手上,有著跟我手上一樣的東西——血!我猛地抬起頭向他的臉看去——天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滿臉都是血!那……自己剛剛在地上摸到的,難道就是他的血麼!此時,這個男人竟然張開了嘴,衝我笑了起來,恐怖,那樣子太恐怖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滿臉是血的人伸著一隻沾滿了血的手,衝你笑?不管你們如何淡定,我是怕了,真的很怕,很抱歉,各位街坊鄰居,我是個女人,並且我不是《鬼吹燈》裡莎莉楊那樣大膽的女人,所以,在面對這樣的場景時,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尖叫!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有打擾大家休息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希望能有人出來看看我。
隨著我的尖叫,男男人臉上詭異的笑容凝固了,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有點生氣的表情,我再也顧不了許多了,漆黑的樓,詭異的遺像,滿臉是血的男人……在這些東西面前,摔倒造成的那點疼痛算得了什麼?雙手一撐,連滾帶爬的向樓下跑去,詭異,太詭異了……
一邊跑,一邊哭,也許恐懼可以激發人的潛能吧,很快我就跑出了小區,跑到了依舊有車輛川流不息,有各種燈光閃耀生輝的馬路上……怕,真的好怕……
忽的,我想起來,楊帆還在那樓裡,而且,我們的那套公寓是唯一亮著燈的一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會不會順著燈光去找楊帆?應該不會吧,他是從樓上下來的……等等!從樓上下來……那他是不是已經到屋子裡去找過楊帆了!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麼扔下自己的姐妹……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對了,手機!先打電話給她!打電話給她,問問她現在有沒有事,告訴她一定要小心!
匆忙從包裡掏出手機,發現手機又沒有訊號了!這破手機,總是時不時的就來這麼一出,本來好好的,所處的地方也不錯,就是突然給你變得沒有訊號,非要重新開機一次才能有訊號!服了這個破手機了,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關機,開機,不時的扭頭朝小區門口的方向看去,好怕,那個男人,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會不會追出來啊,如果他追出來了,自己該怎麼辦?是繼續跑還是在街上喊人求助?別看這街上車水馬龍的,現在人情那麼淡漠,要是那個傢伙要在街上害自己,還真沒準有人只站在旁邊看熱鬧啊。
有人如此解釋相對論:當你跟一個美女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小時對於你來說就好像只過了一分鐘一般,但是當你坐在火爐上無法離開的時候,一分鐘對你來說就好像一個小時那麼漫長,現在,我就是在體驗這種坐在火爐上的感覺,短短的開機時間,那點平時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