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鳥腦袋不偏不斜剛好掉進了彭曉楠險些掉進去的那個洞裡。
抓了幾年鳥了,頭一次這麼倒黴,手上開了個大口子,彭曉楠自然沒有心情繼續下去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收拾好捕鳥用的東西,下山回家了。下山的路上,越想越是來氣,自己明明是好心,卻捱了這麼一下,不過氣到頭了,反而又覺得好笑,自己是好心,鳥又不懂,又有什麼好氣的呢?好在這隻啄木鳥的個頭也不小,一會回去洗剝乾淨,燉了補補身子吧。
把網子和那些捉到的各種鳥放進小房,彭曉楠拎著那隻沒有了頭的啄木鳥回了家,準備先把這隻死掉的啄木鳥放進家裡,然後去外面的診所處理一下傷口。進了家,習慣性的關上家門,彭曉楠正準備把那隻啄木鳥拿到廚房去,卻猛地聽到身後的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彭曉楠感覺有點奇怪,他朋友不是很多,而且他的朋友都知道這個時候是找不到他的,因為平時這個時候,彭曉楠都還在山上捕鳥呢,今天提前回來完全是因為他的手受了傷。那麼,是誰來敲門呢?
奇怪歸奇怪,彭曉楠也沒有想太多,可能是不熟的人,或者是來送信的郵遞員什麼的吧。沒有想太多,彭曉楠拎著那隻死啄木鳥,回頭開了門。就在房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一個形狀頗有些古怪的東西,猛的從門外飛了進來,也算是彭曉楠平時老在山上混,身體素質很好,反應也靈敏,看見有不明物體向自己飛過來,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接著,就聽見身後“撲稜稜”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釘進了木頭裡面一樣。彭曉楠開始還以為是門外有什麼人在跟自己開玩笑,立刻就拽開門想看看門外究竟是誰,可是誰知道,門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彭曉楠撓撓頭,走到走廊裡上下看看,上下兩面的樓梯上也沒有藏著人,這就奇怪了,究竟是誰呢?明明門外沒有人,是誰從門外拿東西扔自己呢?撓著頭,彭曉楠走回了家裡,不過,就在進門的那一剎那,眼睛看到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在對著門的牆上,赫然插著一個小東西,還在兀自顫動著,那小東西上似乎還綁了一個字條。
難道這就是小說裡江湖人士使用的鏢書?彭曉楠只覺得自己一個頭變了兩個大,不過就算是鏢書,誰會給自己下鏢書呢?自己又沒有得罪什麼人啊……算了,不想了,看看就知道了。
上前幾步,想從牆上拔下那支鏢,可是當他看清了這隻鏢的樣子的時候,彭曉楠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這隻鏢,在不到一個小時前他還曾經親眼看過,親手摸過……說的再準確點,現在這隻鏢的一部分還被他拎在手上!沒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飛鏢,而是——那隻啄木鳥的腦袋!只是此刻,那腦袋上的血跡已經絲毫不見了!
彭曉楠有點顫抖,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有人在跟他搞惡作劇的話,那麼這惡作劇的手段也未免太厲害了吧,他明明記得自己順手一扔,就把那啄木鳥的腦袋扔進了自己險些掉進去的那個看上去不知道有多深的洞裡,就算有人要跟自己開玩笑,搞惡作劇,也得先跳下那個洞裡去把鳥腦袋撿上來吧,而且這個鳥頭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血跡,那就不光是撿了,至少還要清洗一番。本來斷頭就有血,又沾上了彭曉楠手上流出來的血,扔下山洞之中,必然又弄了很多塵土在上面,怎麼可能如此乾淨呢……而且……在那地方的捕鳥人只有自己一個啊,不可能又別人看到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啊,山林那麼淨,如果有人在附近的話,很容易就發現了啊,更何況,自己的腳程並不慢,那個惡作劇的人要把鳥頭撿上來,弄乾淨,然後再跟著自己趕到家,敲門,然後把鳥頭扔進來,瞬間跑沒影……這……這除非這個人的體力、速度什麼的和漫畫裡那些內褲外穿的的傢伙一樣,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啊!
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先看看鏢書上寫的什麼吧。
上前幾步,把綁在鳥頭上的字條取下來,這字條看上去也是非常的奇怪,紙質有些發黃,看上去,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紙一樣。“我靠了,究竟在搞什麼啊!”彭曉楠低低的罵了一句,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跟自己搗亂,他還想早點去診所處理下手上的傷呢。
展開字條,卻見上面用一些紅色的顏料寫著一封言簡意賅的信:
闖入者:
見字如面。
汝今日誤闖禁地,本當處死,念汝初犯,又有大功,暫且饒汝一命,汝當將此信抄寫十份與友人,切不可再入禁地,違者,如此鳥首一般!
彭曉楠看得有些雲裡霧裡,他本就不是個喜歡學習的人,對這些文鄒鄒的東西不太感冒,不過他大概也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