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鐵骨愣怔一下過後,生怕有詐,於是故意麵露鄙夷之色,同時說道:“雖然爾等波斯魔教深入大明中土,必定懷有不測陰謀,但鐵某素知波斯明教都是些寧死不屈的好男兒,像你這等軟骨頭,卻也少見得緊。”
待到陳若巧將鐵骨的話翻譯過後,鼠人哈哈笑道:“誰又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男兒,現在願意全部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永遠都無法走出這地下暗河了,所以,即便讓你們知道,又有何妨?”
鐵骨聞言,憂慮神色立即浮上臉龐,他自然知道鼠人所說不虛,但忠心事主,雖死無憾,鐵骨憂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恐怕再也難以找到建文帝的下落。
過了好半晌,鐵骨才讓陳若巧繼續問道:“你們又是如何知道這地下暗河的走向?而且明教總壇遠在茫茫西域,地勢較之中土遠遠高出許多,如果沒有千百人齊力划槳,逆流而上,又如何能夠順利抵達?”
鼠人面露得色,哈哈答道:“告訴你們也不打緊,須知,地面上的河流自然是西高東低,河水也是順勢東流,而這地下暗河卻幾乎東西齊平,且說此時我們已在地下百米深處,而我們總壇的地下暗河卻在地表幾千米之下,早已沒有了原來的高低格局。只有區域性一些河段存在高低落差,比如現在的急流便是如此。而這些知識嘛,自然是我們波斯明教經略波斯、西域和中土幾百年才研究出來的,深諳這些脈絡走向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那你肯定知道返回波斯魔教總壇的路了?”鐵骨眼前一亮,不由追問道。
“那是自然,只是你們休要痴心妄想,我們波斯明教只有斷頭的男兒,豈有背叛之人!既然今天落在你們手上,那我就陪你們在這地下暗河之中游蕩幾日,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捕到一些美味的暗河盲魚,或者能多活幾月,只是……”鼠人先是甩出一句硬邦邦的話來,將鐵骨的如意算盤敲得粉碎,隨之又講話只說了半截。
“只是怎樣?”鄧若智聽到話中帶刺,不禁怒不可遏的吼問道。
“這位大爺這麼大的火氣,我倒要看看,等你遇上那些暗河怪獸的時候,還有沒有這麼大的氣魄?”鼠人不陰不陽的說道。
“大爺怕個俅!快說,到底這暗河之中有什麼鳥怪獸?”鄧若智怒氣更盛,但好奇之心已被勾起,不由追問道。
“哈哈哈……我就是不說,你又能拿我怎樣?”鼠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卻讓鄧若智只有乾著急的份。
齊林一直在旁邊靜聽,沒有插嘴,直到此時,齊林心中已是雪明一片,心知這個鼠人所言非虛,不管是重新返回地面,還是從波斯明教總壇出去,都要著落到此人身上。而這個鼠人雖然被擒,卻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如果繼續嚴刑逼問,估計此人可能不會再吐露一句。但在地面之時,鐵骨分明提到除了建文帝被劫走之外,還有一個帶著寶匣的馬將軍,看來波斯明教的主要目的可能更加關乎寶匣,而寶匣所盛之物,從種種跡象看來,卻有可能是一枚水晶骷髏,聖顱!
想到此處,齊林決定冒險一試,於是用手悄悄一捏鐵骨,等到鐵骨回頭之際,齊林立即向他打個眼色,然後開口說道:“這位大哥果真是一條漢子,齊某平生最敬重鐵骨錚錚的好男兒,既然各為其主,我們也不便強求,不說就不說吧!只是你們劫走的皇帝是真,至於寶匣中的物件卻是假的!”
鄧若智聽到此處已然按捺不住,剛要開口之際,卻感到鐵骨突然緊扣自己手腕,不由將一聲驚呼生生壓在心頭。陳若巧卻極為機警,聽到齊林說話時,心中早有幾分不解,但剛才齊林與鐵骨莫名其妙的對視卻已被他瞧在眼中,當即還是將齊林的話原原本本翻譯了出來。
鼠人果然著道,原本坦然自若的臉上突然浮出一絲疑惑,眼珠骨碌碌的轉動兩圈,嘴唇囁喏幾下之後,最後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但齊林卻已從鼠人的神態變化中瞧出端倪,當即接著說道:“幾千里路程,幾百上千人馬,勞師動眾,卻不想劫回去一個假聖顱,可惜可惜,可惜啊!”
“聖顱”二字終於觸動了鼠人的心絃,當即不管不顧的問道:“你說建文皇帝帶著的聖顱是假的?”
“不錯!”齊林悠然自得的吐出兩個字來。
“你騙人!哈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我們明教的眼線何等高明,豈能誤認他人?再說幾千精銳錦衣衛大張旗鼓的圍捕,這怎能會是假的?”
鼠人雖然高聲朗朗、言之鑿鑿,但話中暗含的幾絲狐疑卻被齊林敏銳的抓住,只見齊林假作輕鬆的哈哈一笑,道:“虧你還不知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