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
“馬秀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小米問姥爹道。
“我想,第一個應該是貓奪取了賣醋的人的魂魄,第二個應該是貓的魂魄奪取了人的身體。”姥爹想了想,回答道。
鐵小姐對小米道:“不管是奪取魂魄還是奪取身體,這都不是我要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貓的報復心特別強。餘老闆只是叫下人扔了枕頭,它就要了小孩的命。我想賣醋的人溺死,可能是因為曾經不小心得罪過它,即使人家那麼喜歡它,死了都捨不得丟棄,它也不會為之動容。小米你要養它,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你不能做任何得罪它的事情,因為它到死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最後變本加厲地返還。”
鐵小姐說話的時候,白夜走到了小米的身邊。
小米將白夜抱起來,一手撫摸白夜的毛,說道:“嗯。謝謝你的提醒。我跟我的貓相處得很好,它不會報復我的。”
說完,小米抱著白夜出去了。後來,鐵小姐的話救了一條命。不過那條命不是小米的,而是白夜的。雖然鐵小姐本意是要警告小米。
鐵小姐喝完茶就走了。
一天早晨,小米在桌邊剪紙人,姥爹則在靠著窗戶的位置打盹,陽光撲打在他的身上。
姥爹很喜歡曬太陽,這種習慣一直保持到他蒼老得走不動的時候。在走不動了的時候,他還是要躺在他的老竹椅上,老竹椅擺在堂屋中央。陽光透過屋頂的玻璃瓦和瓦縫,或四四方方或圓溜溜地落在姥爹的身上,彷彿是衣上的補丁。
小米冷不丁說道:“馬秀才,她喜歡你。”
姥爹睜開眼睛,問道:“誰?”
“鐵小姐。”
“哦。”姥爹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棵植物,露在外面的面板就是植物的葉子,緩緩地吸收來自太陽的能量。
房間裡能聽到剪刀刃與黃表紙摩擦的嗤嗤聲。小米的剪刀有些鬆了,剪紙的時候紙會卡在兩個剪刀刃之間。紙彷彿不是被剪開的,而是被撕開的,紙人的邊緣留有粗糙的毛邊。
小米心不在焉,將紙人的腳剪掉了。她腳下的白夜立即躍起,用爪子去打紙人的腳,玩得不亦樂乎。
正在房樑上打盹的竹溜子聽到白夜蹦跳的聲音,懶洋洋地往下面看了白夜一眼,不明白那隻貓為什麼會對一張紙片如此感興趣,就如一個成年人不明白一個小孩子為什麼會興致勃勃地玩小石頭。
小米抽出一張新的黃表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白夜立即拋棄那個紙片,又追那個紙團去了。
小米看著白夜玩紙團,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
“太陽真好。你應該過來跟我一起曬曬太陽。”姥爹說道。
將缺失的怨念補充得差不多了之後,姥爹又帶著小米去了赫連天的狗肉館。他決定把小米寄託給赫連天,自己儘快啟程去撫順找澤盛。自從那天小米拒絕跟白夜滴血認主之後,姥爹也想過把小米寄託給鐵小姐。但是姥爹感覺到小米不是那麼喜歡鐵小姐,讓她在鐵小姐那邊或許會不太適應。
赫連天見姥爹和小米來,非常高興,見白夜寸步不離小米,頗為驚訝。
姥爹問赫連天:“赫連兄,你真要把白夜收回去嗎?這幾天她和白夜形影不離,愈發親密了。你要是把白夜收回去的話,我想小米和白夜都會傷心。”
赫連天看著小米逗白夜,緩緩道:“恐怕我想收也收不回來了。白夜已經認她為主了。”
“已經認她為主了?”姥爹又驚又喜。
赫連天打了一個響指。
正在和小米逗玩的白夜停止了跳躍,安靜了下來。
姥爹記得,上次赫連天打響指的時候,小貓鬼乖乖地將小米無心之間驅使的紙人叼起來送到赫連天面前。響指是赫連天給小貓鬼的指令。
小米見白夜突然安靜下來,愣住了。
如無意外,白夜會按照赫連天的指令來到他的面前。這是赫連天的隱秘家族世世代代馴養貓的指令。
赫連天看著白夜,等著它走過來。
白夜也扭頭去看赫連天。顯然,它聽到了赫連天的響指,也知道這個指令的意義。
姥爹屏住了呼吸。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他記得自己考秀才的時候都沒有緊張過,沒有期待過結果。當然,那時候不緊張,或許是因為自信,因為認為自己一定能如願以償。而眼前的一幕,讓姥爹不那麼有信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貓鬼15
白夜抬起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