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你有個老婆,你會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誰嗎?”
替死鬼的腦子有點不夠用,想了片刻才回答我:“那就是我啊。”
我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我說:“你也不傻啊,那你怎麼會對受害者怎麼死的描述不清?”
替死鬼支支吾吾說道:“當時我太害怕,有些東西都忘記了。”
明人修手上的關節“啪啪”作響,他卡住替死鬼的脖子說:“不知道恐懼會不會讓你想起來具體經過。”
“你放手,小心我控告你。”
我說:“你放開他,換我來。”
替死鬼竟然大喊起來,他趕緊把明人修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說:“你沒輕沒重的,弄死我都不犯法。”
明人修被他一提醒,想起我的好處來,他冷笑著說:“放你進來,頂多是個翫忽職守,要是我刑訊逼供,那罪名就大了。”
看人家這腦子,轉的夠快,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警察。
明人修太知道享受了,竟然坐到一邊看戲,對於打人,我沒有實戰經驗,明人修提醒道:“先給他兩巴掌。”
不是說打人不打臉嗎?我還真下不去手,我說:“能不能換個地方?”
替死鬼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臉色都發紅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我卡著他的脖子,他上不來氣的原因。
還沒等我開打,胡靜茹已經開門進來,她瞪著我說:“快放開他。”
我正愁沒辦法整治替死鬼呢,她就把槍給我送過來了,這小妮子心腸太好了。
趁著她的注意力還在替死鬼身上,我一個猴子偷桃(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成語了),就把她腰間的配槍給拔了出來。
胡靜茹大驚失色的想要搶回去,可我已經把槍頂在替死鬼的嘴裡面了。
其實我根本不會用槍,聽說這東西還得拉保險才能射出子彈,我只是想嚇唬嚇唬替死鬼。
我的猜測沒錯,胡靜茹真是個新警察,我都沒拉保險,她竟然害怕成這個樣子,不像人家明人修,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看戲。
替死鬼全身顫抖著,竟然哽咽起來,他勉強從眼中擠出幾滴淚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明人修伸手把胡靜茹拉到身邊,指著我手中的槍說:“你還是警察呢,沒開保險能殺人嗎?”
我說:“我又沒打算開槍,我就是想試試讓他吞下去,能不能噎死他。”
說著,我就把手槍還給了胡靜茹,那東西我沒研究過,也不想研究。
“說吧。”明人修急切的問道。
我搬了個椅子給替死鬼,緊緊地盯著他,替死鬼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不敢偏離半刻,生怕我偷襲。
人心隔肚皮啊,自我感覺不是那麼卑鄙的人啊!
胡靜茹把手槍別在腰上說:“你這人就是欠收拾,我問了你幾天,一句話都不說,他這個神經病一嚇唬你,你就想說了。”
替死鬼委屈的說道:“大姐,我很清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警察頂多打我一頓,可是放他手裡,我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我。
胡靜茹生氣地說道:“別亂稱呼,我歲數沒那麼大。”
嘿,他要是早跟我攀交情,叫我聲大哥,我都不忍心對他下手。
明人修一拍桌子,大聲問道:“是誰讓你頂罪的。”
替死鬼趕緊扭了一下頭,而後眼睛又盯住我,向我坦白道:“我不知道,那個人給我電話,只要我出來頂罪就答應給我五十萬,而且,而且他說自己路子廣,在裡面住個三五年,他就會把我弄出去。”
又是錢給鬧的,為了點兒錢,竟然敢承擔殺人的罪名,看來這小子是窮瘋了。
“看著我回答,你老看著他做什麼?”明人修說道。
替死鬼竟然哭了起來,他擦著眼角的淚水說:“你讓他離我遠點兒,讓我看誰都行。”
哎,這替死鬼也真可憐,為了點錢既然承受身體的創傷,還要承受心靈的創傷,不容易啊!
明人修對我招手道:“葉信,坐到這邊來。”
胡靜茹也符合道:“你嚇得他都不敢交待了。”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的,為了從替死鬼嘴裡掏出實話,我忍了。
我乖乖的坐到明人修指定的地方,他還有意見:“我說讓你做我旁邊,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還真是擋住了,我趕緊從桌子上下來,我不敢坐了,指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