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飯,我甚至從她身上看到了外婆的那種溫馨。當時就想著什麼鬼呀人呀的不都是有感情的麼,誰也不用還怕誰,誰也不用欺負誰,大家各走各的路多好。
這便是我小時候最初的關於人和鬼的感覺,現在想想有些墨家的味道:兼愛非攻。
吃過飯沒多會兒,有個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走進來。吃飯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跟舅舅說了她早上託人去找了他,青年名叫黎若軒,也是村子裡後坡的人;他在外面當了幾年的兵然後今年初回到村子裡做了村長。家人還沒替他高興完呢,就發了大水。然後前段日子村子裡又接二連三的死了不少人,他的父親便在其中。
黎若軒進來先是衝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就站在舅舅身邊說請舅舅去後坡看看,舅舅點點頭說讓他帶路,然後讓我待在家裡陪老太太,自己提起黃布袋子就跟著黎若軒出了門。讓我待在家裡我指定不能幹,從筐子裡掰了半塊饃饃(就是饅頭,我們那裡叫摸摸)使勁蘸了下醬,然後便追了上去。
“你這孩子咋不聽話呢,我不讓你在家待著嗎?”見我追在後面,舅舅斜著眼睛瞅著我問道。
我沒說話,衝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咬了口饅頭繼續往前走,舅舅無奈的搖搖頭,算是默許了我跟著。
村子不大,也就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黎若軒便停了下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