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法斯托爾弗博士不露聲色地笑了,貝萊則嚴肅地緊閉嘴巴。他已把阿曼蒂羅逼向了極端。
議長的臉漲得緋紅,感情衝動。他說:“你要求?你要求?你對誰要求?我是議長。在作出決定之前,我一定得聽取各方面的意見。我要聽聽這個地球人對你的行為所作出的解釋。如果他誹謗了你,他將受到懲罰。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但是你,阿曼蒂羅,無權對我提出要求。繼續說下去,地球人。有什麼說什麼,但你說話要自己小心。”
貝萊說:“謝謝,議長先生。事實上,嘉迪婭確實把她與揚德爾的秘密告訴了一個奧羅拉人。”
議長打斷了貝萊的話:“噢,是誰?別給我玩太空劇的把戲了。”
貝萊說:“我不想玩什麼把戲。我將直言不諱,議長先生。我說的那個奧羅拉人就是揚德爾自己。他是個機器人,但他是奧羅拉的居民,因此可以看作奧羅拉人。嘉迪婭在感情衝動時必然會這樣稱呼他:‘噢,我的丈夫。’剛才阿曼蒂羅博士承認,關於嘉迪婭與揚德爾的夫妻關係是聽別人說的。因此,符合邏輯的推理是,他是從揚德爾那兒聽說的。現在,阿曼蒂羅博士願不願意作出宣告,在揚德爾作為嘉迪婭的機器人這段時間裡,他從未與揚德爾談過話。此話將錄音備考。”
有兩次阿曼蒂羅張了張嘴巴,可兩次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議長說,“在此期間你有沒有與揚德爾談過話,阿曼蒂羅博士?”
沒有回答。
貝萊低聲說:“如果他與揚德爾談過話,那就可以說,此事與我們爭論的問題完全有關。”
“我已經明白了,貝萊先生,此事一定與我們爭論的問題有關。好吧,阿曼蒂羅博士,我再次問你——談過,還是沒有談過。”
阿曼蒂羅又冒火了。“這個地球人這樣說有何根據?他能不能放一下我與揚德爾談話的錄音?他有沒有證人看到過我和揚德爾在一起?他所說的一切除了自己的推論外,還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呢?”
議長轉身看看貝萊。貝萊說:“議長先生,如果我手頭沒有證據,那阿曼蒂羅博士就沒有必要猶豫否認他曾與揚德爾有過接觸,即使錄音也無所謂。但他不敢否認。事實是,在我調查過程中,我曾與瓦西麗亞·艾琳娜博士談過話。她是法斯托爾弗博士的女兒。我也曾與一位奧羅拉青年談過,他叫桑蒂裡克斯·格里米恩尼斯。在與這兩個人的談話中,都很明顯地可以看出,瓦西麗亞博士慫恿格里米恩尼斯向嘉迪婭求愛。但在格里米恩尼斯與嘉迪婭的相處中,他從未見到過揚德爾。談話有錄音可查,議長先生。”
議長乾巴巴他說:“這我會做的。但即使如你所言,這又說明什麼問題呢?”
貝萊說:“我剛才曾提到過,如果不能從法斯托爾弗博士那兒獲得製造類人機器人的秘密,那麼就只能從丹尼爾身上獲取。同樣,在揚德爾被毀之前,也可從揚德爾身上獲取。丹尼爾一直呆在法斯托爾弗博士身邊,阿曼蒂羅博士當然難以接近他。但揚德爾在嘉迪婭身邊,她不可能懂得要保護揚德爾秘密的重要性。
“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即在嘉迪婭外出散步時——正如嘉迪婭和格里米恩尼斯兩人都談到的,他們經常一起散步,但從不帶揚德爾,因而格里米恩尼斯也從未見過揚德爾,這一點上面已提到過了——在嘉迪婭與格里米恩尼斯一起外出散步時,阿曼蒂羅博士趁機接近揚德爾,當然可能是透過立體電視會見的。他這樣做是為了研究類人機器人反應,對他進行各種試驗,然後再把會見從揚德爾的記憶庫中抹去,這樣就不會留下他會見揚德爾的證據了,揚德爾也無法把阿曼蒂羅會見他的事報告嘉迪婭。很可能他已獲得了他所需要的資料。然後,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丹尼爾身上。他相信,只要再作幾次觀察和試驗,他就能成功地製造出類人機器人。因此,他想抓住丹尼爾。這就是我剛才告訴爾們的我們昨晚遭遇的真相。”
議長說話了,聲音幾乎像耳語一樣低:“看來,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我幾乎不得不相信了。”
“還有最後一點,說完後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說了,”貝萊說。“在阿曼蒂羅博士對揚德爾進行盤問和試驗期間,他不小心——可能完全不是故意的——使揚德爾進入了永久性呆滯狀態,以至‘殺害’了揚德爾。這種可能性是完全難以排除的。”
阿曼蒂羅發瘋似地叫喊起來:“不,不,絕對不可能!我對揚德爾所做的一切決不可能使他進入永久性呆滯狀態!”
法斯托爾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