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會議了。”
“完全可能是這樣。”
“謝謝你,吉斯卡特!”
貝萊被帶到一間小小的餐室去。桌上早餐已擺好了。不一會嘉迪婭進來了,看上去精神很愉快。
他們邊吃邊輕鬆地談話。嘉迪婭說:“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你還在說夢話呢?”
“你怎麼知道的,嘉迪婭?”貝萊驚奇地問。
“因為我不放心你,晚上你睡著時,來看過你幾次。有一次我聽到你嘴裡咕咕噥噥地說夢話呢!”
貝萊記起了什麼。在半睡半醒時,他總是感到他想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但模模糊糊的,一瞬即逝。昨天晚上,又想到了什麼,可以後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說了些什麼,嘉迪婭,你還記得嗎?”貝萊急切地問。
“我記不起來了,伊利亞。這難道很重要嗎?”嘉迪婭不解地問。
“這很重要,嘉迪婭,十分重要!”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噢,我只聽清楚一句話,你好像說‘他先到那兒’。是的,你說,‘他先到那兒’。”
“‘他先到那兒。’我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這我記得。我想,你是說,吉斯卡特先到那兒找到了你。”
“‘他先到那兒。’‘他先到那兒。’——我現在不會忘記了。嘉迪婭,謝謝你了!”貝萊匆匆吃完早飯,就對嘉迪婭說:
“我得先走了,我得為今天上午的會議作些準備。”
貝萊在丹尼爾和吉斯卡特的陪同下,向法斯托爾弗住宅走去。早晨的奧羅拉陽光燦爛,空氣清新!
貝萊問:“議長的名字叫什麼,丹尼爾?”
“我不知道,伊利亞朋友。我聽到過有幾次提到他,但都只稱他‘議長’,從不直呼其名。”
吉斯卡特說:“他叫盧蒂蘭·霍德,先生。但從不叫他名字,只用他的頭銜稱呼他。”
“他多大歲數了?”
“年紀很大了,先生。331歲了。”吉斯卡特說。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身體很好嗎?”
“就我所知,他身體很好,先生。”
“有什麼性格特徵?”
吉斯卡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好。“這我很難回答,先生。他已經是第二任了。大家都認為他工作卓有成效,是一位出色的議長。
貝萊發現法斯托爾弗正在自己住宅的門口等他。
“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法斯托爾弗博士。”貝萊說。
“我也非常高興能見到你,貝萊先生。對你昨晚的遭遇,我深為震驚。昨晚的暴風雨確實很大!”
“那你已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嘍?”
“丹尼爾和吉斯卡特隨時向我通報情況。”法斯托爾弗邊說邊把貝萊引進門。
貝萊一坐下,就開門見山他說:“法斯托爾弗博士,我時間有限,得先提幾個問題。”
“請吧,”法斯托爾弗博士總是很有禮貌的。
“聽說,你把研究人類大腦功能的工作放在首位,而且——”
“我來說吧,貝萊先生。——而且,說我為了研究人腦功能,可以不顧一切;說我十分冷酷,不顧法律與道德;說我為了工作,可以不擇手段。”
“是的。”
“誰對你這麼說的,貝萊先生?”法斯托爾弗問。
“這有什麼關係嗎?”
“也許沒什麼關係。但這不難猜測是誰。對你這麼說的人是我的女兒瓦西麗亞。我可以完全肯定是她!”
貝萊說:“也許是的。我想知道的是,你認為她的這種說法對不對?”
法斯托爾弗慘然一笑。“你希望我說實話嗎?在某種程度上,對我的這種指責是正確的。我確實認為自己的工作是至高無上的。為了完成我的工作,我有時確實可以不擇手段。我將不顧通常的行為準則和道德觀念,如果有什麼事妨礙我工作的話——但事實是,我不能那麼做,我自己也不允許自己那麼做。大家控告我‘殺死’了揚德爾,是因為我以此可以進一步揭示人腦的功能。我當然否認這種指控!事實並非如此。我沒有‘殺害’揚德爾。”
貝萊說:“你曾建議在我身上使用心理探測器,以測知我睡夢中出現的念頭。但你卻不願使用在自己身上,是嗎?”
法斯托爾弗點點頭說:“是的,使用心理探測器確實對人腦有危險,但能發現事實。至於我自己不願使用,還不僅僅是因為危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