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俱來的沒人能理解的本領。
走過前進河上的寬闊的大橋,秦天佑和陳衛東就走向了通往村委坑坑窪窪泥濘的道路。從馬路到村委只有兩百米,有兩條路相通,小路很平整,平時不走車,大雨過後,路面早幹了,早上秦天佑和陳有福就是從這條路走的。
另一條路由於被陳二爹的窯廠運磚的拖拉機壓了,路面到處是水坑,到處是泥漿。灣裡村這裡的泥土具有粘性,和北方的砂質土壤不同,也正因為具有粘性,所以燒出來的磚比砂質土壤燒出來的磚強度更大。
關於陳二爹的窯廠,秦天佑還沒有去看過,只是遠遠地眺望過。
秦天佑和陳衛東走的是那條泥濘的路,沒走幾步,鞋子就粘滿泥漿了。
秦天佑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他微微一笑說:“衛東啊!你爸爸怎麼搞的?有這麼一條寬闊的路,怎麼也不修一修?”
陳衛東輕輕搖頭說:“爸爸一直想修的啊!村民也想修的,但陳二爹這老東西不肯掏口袋啊!這路是被他的窯廠搞壞的,總不能讓村民花錢給他修路吧?”
陳衛東所說,也就是秦天佑剛才想到的,秦天佑想以此為突破口,給陳二爹製造麻煩了。
“呵呵!多虧你們公司還沒給你配車啊!不然你的車只能停大馬路上了。”秦天佑詭笑道。
“唉!這老東西太可惡了。這路不好,他窯廠運磚也不方便嘛!”陳衛東嘆氣道。
“呵呵!你們村其實該開個會,大家一起讓陳二爹修路,他如果不肯出錢,你們可以把這路封起來的嘛!窯廠他可以承包,但路又不是他家的?”秦天佑進一步啟發道。
“我們村情況複雜的啊!不齊心啊!我爸爸他是老好人,他又不會挑這個頭,唉!”陳衛東說。
“史小英呢?她也許會挑頭的哦!”
“怎麼會?他們當官的沆瀣一氣,官官相護,她才不會挑頭呢!”
“你沒聽到張主任說嘛?陳二爹想把她的婦女主任拿下來了,我們在說話的時候,很有可能這個陳二爹正請鎮領導吃飯呢!”
沉默!
“你和陳磊是兄弟,是好朋友,她媽媽有事了,你不想為他出口氣?你回去和陳磊說說,唉!史主任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我們還剛在她家喝過酒,沒想到啊!這個陳二爹竟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唉!讓陳磊好好勸勸史主任,千萬不要生氣傷了身體。”
“這老東西!唉!心腸真比火赤練還毒!”
“不管陳二爹提拔誰,都不會是那人的本意,只是陳二爹利用的一枚棋子,關於這一點,你也和陳磊分析一下。”
“嗯!我現在就去找陳磊,老東西!當面笑嘻嘻,背後使刀子,真是太可惡了!”
陳衛東把秦天佑當成了好兄弟,被秦天佑一挑撥,一鼓勵,就想給點顏色陳二爹瞧瞧了。
陳二爹辦酒的飯店也就是昨晚派出所掃黃的飯店。
這飯店開在大馬路邊上,屬於離灣裡村最近,最好的飯店。
鄭鎮長僅比秦天佑早到十里鎮十來天,也屬於新人,只和談家村的談風雲有交往,人生地也不熟,對灣裡村的情況不瞭解。陳二爹請吃飯,她也正想利用這機會和基層幹部有所接觸,所以就爽快地答應了。
鄭鎮長名叫鄭麗娟,大學畢業後就在縣團委工作,父親是縣裡的老領導,現在市衛生局當局長。她是屬於有後臺,而且命特好的女人。二十七歲當團縣委副書記,二十八歲就當上了十里鎮副鎮長。要說秦天佑是政治新星,過於誇張了,因為秦天佑僅是個事業編制人員,嚴格意義上說幹部都不算。鄭鎮長才是真正的政壇新星,這麼年輕就有了副科級實職。是屬於重點培養物件,前途一片光明啊!
正因為年輕,正因為新當主管農業的副鎮長,她是很想幹點成績出來的。
這種飯店對於她來說,檔次太低了。
然而,陳二爹的工作熱情卻是空前的,鄭鎮長一坐下來,陳二爹就大談計生工作,讓她很受感動,暗地裡竟然把陳二爹當成農村幹部學習的榜樣了。
陳二爹提出換掉婦女主任的提議後,鄭鎮長微笑著說:“婦女主任一職還不是村委說了算的?你們開個會透過一下,鎮上只要知道有這事就行了。”
“多謝領導支援工作。”陳二爹開心地笑道。
“太客氣了。農村工作不容易,我們鎮領導對你們的工作應該大力支援才行的啊!對了,今天怎麼沒把秦天佑一起請來。”鄭鎮長說。
“他剛來,對村委工作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