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畫了一幅水墨玉蘭。花沒有幾朵,卻大方素雅得很。這玉蘭花正是我的心頭好。
“這把不錯。”我指著那把扇子說道。卻沒想到,此時的諸葛亮竟是俯下身子,一手執袖,一手也指著那把摺扇。口中的話與我說的,完全同步了。
這同步說出來的同樣的話,直叫我的耳根子燙了燙。為了掩飾心慌,我抖了抖衣襬正準備站起身來,腳下卻突然傳來一陣酥麻感。這站起的身子便沒站穩,向旁邊一傾,正好跌進了諸葛亮的懷裡。
“腳跟麻了,就慢點起身。”諸葛亮在我的耳邊說道。
“嗯嗯,不礙事。”我應了聲,回眸間正看到賣摺扇的妹子臉上紅了一片……
哦,我的賣糕的。現在這個讓我心裡頗有些激盪的處境,怕是在眼前這妹子看來,是幅足足讓她心裡狠狠激盪的畫面。這正是,身材高挑精壯的美男抱著一個個子不算高,略有些瘦弱,但是同樣擁有一張好看麵皮的美男。這樣的畫面。果真是很值得臉紅啊!
……此番便宜你了。
諸葛亮扶著我,問了價,遞了錢,拿過了扇子,看了看。
“這副玉蘭畫的著實不錯,可惜卻沒題上字。”諸葛亮道。
“唔,你的字寫得好,可以補上嘛。”嗯,我很喜歡諸葛亮的字,浩然大氣,兼納乾坤。
“吶……我這有筆墨……”賣扇子的妹子聲音顫抖,手也顫抖得將筆墨遞了過來。
“謝謝。”諸葛亮從善如流的拿過筆,問道“想提個什麼字。”
“一期一會。”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學校的圖書館前見到玉蘭的時候,想起的句子。
“……哦,好。”諸葛亮頓了頓,執起筆,沾了些墨,在扇面上從容的寫下了“一期一會”四個字。
一期一會,一生只有一次的緣分。
這仲夏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原本還是晴空萬丈,打個嗝的功夫就濃雲密佈了。緊接著,就撒開了豆大的雨珠子。
眼下,我與諸葛亮都沒帶傘。見了這大雨,我條件反射般的拎起裙角,邁開步子就往眼前一家酒莊的屋簷下跑去。我方抬起腳的時候,諸葛亮便伸出手,撐開衣袖,在我的頭頂上做了把傘,隨我一起,跑到了酒莊簷下躲雨。
看著眼前這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澆得不肖多久便肅清了的街道,覺得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便指著這酒莊對諸葛亮說“我們進去喝一杯吧。”
諸葛亮卻止住了我。“我們換家如何?”
“換家?”現在正下著大雨嘞。
瞧著眼前的人微蹙著眉頭,我不禁後退幾步,仰頭看了看這酒莊的名頭。唔,鳳來閣。在古代,這個鳳和凰是兩種性別的動物,不似現代,鳳凰儼然合體了。這個鳳,乃是公的。我探頭朝裡面望了望,這一望不打緊,原來這個鳳來閣,是個青樓。
“啊哈哈。”我禁不住大笑了起來。穿到這個時代這麼久,終於被我溜到青樓來了,於是,我拉著諸葛亮的胳膊就往裡頭鑽。
我的諸葛相公,我這還沒不好意思呢。你不好意思什麼呀。
嘿嘿。我們這二位公子被門口的侍女帶到了二樓一處可以看到樓下全景的位置坐下,順路要了兩盤點心和一壺花茶。
這個鳳來閣,並不似我腦海中對青樓的一貫印象。它內部裝潢的很是考究,看著倒像是個戲園子。一樓二樓的桌位很多,但此時坐的有些空。一樓中央,擺了一個有半個標準游泳池那麼大的花臺。花臺上,幾名衣著豔麗的姑娘在那跳著舞。
那身段,那樣貌,那舞姿。
“是不是很好看!”我連連讚道,回頭看向諸葛亮的時候,正見他微微頷首,手裡正把玩著一個青瓷茶杯。
“唔,要不來一壺花雕吧。好不容易來一趟,要點花雕嚐嚐便走。”見他不怎麼喜歡這裡的樣子,我提議道。
“花雕?你若沒喝過酒,還是莫要嚐了。”諸葛亮說這話,虛空擺出一副揹著人的樣子。
嘿!其實我是酒鬼來著,我沒跟你說過麼。
叫來小二,問店裡有沒有花雕。小二像是碰到知己一般熱情的與我說,這店裡正有一罈陳年花雕。於是點了這壇花雕,小二就甚歡快的下去提酒去了。不多時卻是空手而歸。
小二在我面前,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這壇酒剛剛被隔壁屋的公子點了去。”
真是鬼使神差了,今天的我特別的想喝這壇花雕。
“唔,你去問問,他能不能將這壇酒讓給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