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淵身上。
“怎麼回事?”田主簿打量了劉淵片刻,忙輕聲問公孫瓚道。
“來、來、來,田主簿,且讓伯圭為你介紹一位貴人。”公孫瓚大聲道:“這位乃是陛下親封的漁陽侯、漁陽太守,漢室宗親,劉淵劉大人!”
田主簿當即狐疑的看了眼公孫瓚,又看了看面色平淡如水的劉淵,強自按下心中不知哪兒來的疑惑,當即下馬拜見劉淵,相互認識之後,這才上馬繼續前進。
這田主簿其名田楷,史上公孫瓚麾下有名有姓的人物,群雄割據之時,被公孫瓚派遣任青州刺史,最後死於袁紹之手。
劉淵心中一轉,頓時瞭然。只看了眼田楷,便即作罷。田楷雖有些才能,卻還不值得他劉淵給予多大的關注。
不過半刻,便已到了薊城。進得城池,劉淵在大黃背上四下觀察其中民生狀況,見得薊城熱鬧繁華,少有乞丐流民,便笑著謂身前的田楷道:“薊城如此繁華,別說幽州,便是冀州,也少有城池能及得上啊。”
“侯爺明鑑。”田楷恭敬道:“自刺史大人上任後,多致力於民生,使得薊城較之以往繁華了不知多少倍!此番侯爺前來,定要盤桓幾日,田楷願做導遊,引侯爺欣賞這薊城風貌。”
不多時,便到了恢宏的幽州刺史府。
下得牛背,抬眼便見那府門前的臺階上有一位樣貌和藹的老者,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劉淵一行。
劉淵見此人,忙上前幾步,躬身下拜道:“小侄劉淵,見過伯父!”
劉基輕輕扶起劉淵,上下打量了一番,笑意盎然讚道:“好好好!果是年輕有為的宗室子弟,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呀!”說著他一把拉起劉淵便向府內而去,一邊囑咐公孫瓚等人,叫他們晚上前來參加劉淵的接風洗塵宴,一邊叫人好生安排劉淵的一干屬下。
公孫瓚回到家中,左右不太爽利,憂心憧憧。只覺得罪了劉淵,如果劉淵在刺史面前說他公孫瓚的不是,那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公孫瓚覺得還是找個人幫他參謀參謀,腦子一轉,便想到了田楷。
田楷與他相識熟年,甚有情分,最主要還是田楷頗有急智,擅於謀斷。於是當即就遣了家丁持了自己名帖前去延請田楷。
待田楷到公孫瓚府上,一問之下得知狀況之後,卻打了退堂鼓,謂公孫瓚道:“刺史對漁陽侯甚親切,汝得罪了漁陽侯,日後恐怕。。。”說完,田楷便離去了。
也怪不得田楷如此。田楷此人生性膽小好利,現在又沒有拜公孫瓚做主公,所以不為他謀劃乃是正理。公孫瓚氣急大罵田楷不是東西,氣消之後只得頹然。
刺史府。
劉淵被劉基牽著進了偏廳,分賓主坐好,劉基這才道:“吾日前從劉焉族弟處得知了賢侄的訊息,思索著賢侄便該今日到薊城,正要派人前往迎接,不料公孫瓚領兵出了城,吾甚擔心,不知賢侄可有損傷?”
劉淵搖搖頭,道:“那都尉公孫瓚雖然驕狂無禮,但得知小侄身份後卻也未曾怠慢,伯父不必掛懷。”說到此處劉淵話音一轉,謂劉基道:“吾觀公孫瓚雖有才能,卻心胸狹窄,又以暴民之藉口欲要攻擊吾所收留的百姓,此為不恤民,伯父為何還要與其重任,統領騎軍?”
劉基聞此言,拍桌怒道:“果有此事?”
得到劉淵肯定的答覆之後,劉基不由嘆息連連,道:“吾嘗聞屬下稟報,言公孫瓚平日縱馬街市,有擾民之舉,卻也未曾釀出人命禍事,便沒有當回事。何況他為人勇敢堅毅,擅於領兵,薊縣太平而無異族騷擾有他很大的功勞,所以才讓他統領騎軍。前些日子,吾還生出將小女許配與他的心思,如今看來並非良配啊!”
劉淵笑道:“伯父的千金身份尊貴,嫁給公孫瓚倒確是委屈了。”
說到此處,劉淵便岔開話題,不再提及此事,說起了一路北上的見聞。
劉淵如今也有些口才,加上兩世為人,聊起來卻也妙語不斷。
劉基便在一旁靜靜聆聽,聽到民生凋敝,他搖頭嘆氣;聽到山匪害人,他怒氣勃發;聽到烏桓埋伏,他擔憂連連;聽到百姓歸心,他也由衷的為劉淵感到高興。
“賢侄一路收留流民甚多,不知可有安排?”
劉淵搖搖頭道:“小侄如今不過一光桿太守,對於五萬百姓的安置雖然有所安排,卻也拿不出太好的辦法啊。”說著,劉淵又道:“小侄這裡正有要事相求伯父,還望伯父相助。”
“你且道來。”
“小侄兩月前才重歸宗室,如今孑然一身,沒有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