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把他看牢嘍!”
那衛士說話間,轉身進了府邸。另一個衛士,就這樣盲愣愣的盯著賈詡,傻模傻樣的。
不片刻,馬府大門中走出幾人,當先一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面貌卻不似西涼人的粗獷,而是十分文雅,頜下半尺長鬚飄飄,自有一派風範。
這人正是西涼馬騰。
馬騰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卻是他二子、三子,馬休、馬鐵二人。這二人身材魁梧壯碩,面目頗為相似,俱都英俊硬朗,可謂一表人才。
“文和兄}”
馬騰出門,一眼就看見了雲淡風輕站在那裡的賈詡,連忙快走幾步,抱拳笑道。
“正是賈某,壽成兄,多年未見吶!”
“哈哈哈,”馬騰大笑,忙對馬休馬鐵道:…決快見過爾等賈叔父!”
二人相視一眼,上前規規矩矩行了禮儀。
賈詡笑眯眯的將二人扶起來,笑道:“壽成兄,不請賈某進屋?”
“呃,你看我!”馬騰拍了拍額頭,笑道:”見到文和,為兄心中歡喜,一時忘卻,勿怪勿怪!”說著,馬騰轉臉對身側的侍從喝到:“還不快快準備茶水酒菜!”
“文和兄,請!”
“請!”
馬騰拉著賈詡入了府中,在客廳裡分賓主坐下,閒聊起來。不一刻,酒菜齊備,二人連帶馬休馬鐵入座痛飲,暢快不已。
“文和兄,十二年前你一去不返,讓為兄好生想念吶!”馬騰感嘆不已:“我曾遣人來武威,卻得知賢弟家眷俱都杳無蹤跡,很是擔憂啊。”
賈詡微笑著搖搖頭,道:“某這前些年有些際遇,於是就把家謄老小接走了,讓壽成兄憂心,某之過也,自罰一杯,自罰一杯!”說著,賈詡滿斟一杯,一飲而盡。
“哈哈,痛快!”馬騰也不甘落後,豪爽大笑,與其對飲。
“馬兄如今為涼州牧,可謂風光霽月,值得賀喜,為弟敬你一杯,請!”賈詡說著,就開始引入話題了。
馬騰滿飲一杯,對於賈詡的恭賀非但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很是惆悵,道:“賢弟只看到為兄的風光,卻不知為兄如今卻是在鋼絲上跳舞啊!”
“哦?”賈詡目光一閃,道:“何也?”
“我涼州組威複雜,各類問題多不勝多,這便不說了。單說那董賊殘餘!”馬騰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道:“董賊原為西涼之主,卻大逆不道,被漁陽王斬殺,但他麾下李催郭汜二人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奪回西涼。賢弟知我馬家祖籍在扶風,卻為何搬來武威?正是那李催郭汜二人太過猖獗,為兄擔心家人出事,只好遷移過來。““這幾月來,為兄的戰士與李催郭汜交手次數不少,卻奈何不得啊!”
馬騰惆悵道:“還有月前,為兄競發現羌人之中有些齷齪,細細一查,竟有人想要聯合羌人想要謀反!幸而為兄在羌人之中還有些威望,才沒讓人得逞。”
“如此這般,倒也不算什麼,為兄最憂心的,還是”馬騰指了指東北方,苦笑道:“漁陽王啊!”
賈詡眼珠子一轉,道:“這是何道理?”
“賢弟不知,兩月前,洛陽傳來驚天的訊息,說漁陽王竟然與天子決裂,還當場擊殺了太傅袁隗!”馬騰道:“都說漁陽王是逆賊,但馬某卻不信!”
“哦?”賈詡來了興致。因劉淵與天子決裂一事,經過袁紹的操作,中原有很多人都認為劉淵大逆不道。沒想到這馬騰竟然不信。
“如果漁陽王大逆不道,怎會南下誅除董卓?如果漁陽王大逆不道,在那金鑾殿上,就不是與天子決裂,而是軟禁或者誅殺天子,自己把持朝政了,哪裡還輪得到袁紹小兒!?”
“所以,馬某以為其中定是佞臣陷害的緣故!”
“看起來壽成兄對漁陽王多有好感了?“賈詡心中在笑,面上不露聲色。
“自然。”馬騰道:“擊破鮮卑、囊括遼東,如此功績可謂前無古人!馬某恨不能在漁陽王麾下做一小兵,供其驅策,在所不辭!”
說到劉淵,便是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馬休馬鐵,也都面露崇拜。西涼民風如此,從來都敬服拳頭大的人。
賈詡暗道今日之事威了大半,於是笑道:
“壽成兄還沒說為何漁陽王讓你頭疼了?”
“馬某發自內心的敬佩漁陽王,但是漁陽王麾下的幷州軍團,已經把觸手伸入了西涼,你叫我如之奈何?”馬騰苦笑連連。
“原來如此!”賈詡狀作恍然,道:“這樣說起來,壽成兄是四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