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般!”
劉繇擊掌道。
酉時,幽州軍中先後馳出四路兵馬,一路潘鳳為將,對付曹軍;另外三路分別由張牛角、於毒、陳異三人率領,繞開老遠,望高唐城東、南、西三門外埋伏。
與此同時,北城牆,也就是城外駐紮幽州軍的這面城牆上,巡邏的剛好被完全換成青州軍,幽州軍兵馬調動的之事,陳登完全不知,全然被矇在鼓裡。
戌時,陳登已經做好了大部分準備,正要遣人與麾下將校通知其突圍後會合地點,以及一些突圍撤退的細節。只待三更深夜,便即突圍,天高鳥飛。
這時候,劉繇,也將麾下心腹將校,叫到了房中,吩咐事宜。
亥時。
陳登一臉輕鬆與曹豹對飲,看那模樣,竟完全不似將要逃遁之人,似乎正在喝慶功酒一般。
“元龍兄,你為何弄來這兩套青州軍軍服?”
曹豹一邊小酌一口,看著桌邊的兩套破皮甲,十分疑惑。”嘿,此物乃是護身符!“陳登得意道:
“我二人當混在劉繇軍中,率先出城,方是上策!”
“可你不是與劉繇說…”
“哼,性命攸關之事,怎能那般草率?”
陳登道:“我等與劉繇本就是相互利用,保不準這人也有其他打算,萬一他生出異心,臨時反戈,我二人不成了甕中之鱉?”
“啊!有理!”曹豹恍然:“不過,如此這般,我等大軍…”
“嘿,大軍沒了,可以再招,我等要沒了性命,你願意嗎?”
曹豹一滯,嘿嘿直笑。誰不惜命?他們是來打秋風的,不是來拼命的,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保全自己要緊,至於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在一邊。
而且這二人在徐州地位不凡,便是損了這八萬大軍,以老陶謙性格,也不會太過怪罪,至多罰些俸祿罷了。所以這兩人才會這般輕鬆。
“我等撤出高唐,匯合殘部之後,又往哪個方向走,如何安然返回徐州呢?幽州軍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等的!”
曹豹又道。
“走?”陳登眼睛直是發光:“這得看情況!要知道,這暗中,還藏著一支曹軍呢!若我大軍逃出較多,還可殺個回馬槍,揀些便宜,要知道,那幽州軍的裝備,很是不凡咯!”
對於幽州軍的裝備,陳登很是垂涎,心想若能取些樣本,拿回去分析,萬一有所斬獲,豈不妙哉?
不但可以彌補損失大軍的責任,興許還有功勞可拿!
至於派去幽州求購的使者,那畢竟是以後的事,能否買得到,還是個問號,哪裡有這無本買賣來的爽快?
“幽州的攻城器械…”
陳登舔了舔嘴唇,說道:“那鋼鐵玩意看起來有些機巧,若能弄一臺回徐州,嘿嘿…”
若那玩意兒真的威能可觀,那可就發達了。弄一臺回去,拆開來細細觀摩,不信找不出製造機巧!要知道,中原地區的戰爭,多數以攻守城為主。若能有超級攻城利器,嘿嘿,徐州日後要擴大地盤,簡直要簡單許多倍!
亥時末。
陳登二人飲了酒,正收拾行裝,忽然間,城中警鈴大作,喊殺聲、馬蹄聲響徹天地!
“怎麼回事?!”
二人震驚萬分,齊齊站起身來,望向北面!
“是北門!”菖豹急道:“難道幽州軍攻城了!?”
“必是幽州軍攻城無疑!”陳登疾走數個來回,喝道:”先去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二人出門,讓屬下牽來馬匹,正上馬,準備去北門看看,忽然有士兵來報,說北門已被攻破!
“什麼!?”陳登差點從馬背上翻下來!
“怎麼這麼快?!”
曹豹失聲道。
“怎麼辦?”曹豹沒了主意,只盯著陳登,把他當主心骨。
“能怎麼辦?跑唄!”
陳登拔轉馬頭,猛的就向府外竄出去。
“大軍…”
曹豹領著一隊親衛跟在後面狂奔,一邊吼道。
“幽州軍已經攻破城門,以其戰力,不消片刻就要殺到,此時不走,就走不了了!”
陳登一邊大喝,一邊猛甩馬鞭,打的噼裡啪啦作響。
戰馬吃痛,奔的跟迅捷。
劉繇在房中聽見喊殺聲,頓時面色大喜,忙道:“來人,召集軍馬,給我把陳登府邸團團圍住!傳令青州軍,州牧已然投效漁陽王,徐州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