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喝醉了,蹲在一個角落裡不停的嘔吐著。
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讓躲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聽得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兩個男人吐完了好像沒有著急回去,而是互相攙扶著在一邊聊天,其中的一個人說:“想不到咱們從大山裡走出來的人也有今天,過兩年,賺到了錢,娶一個漂亮的老婆,然後買一臺別,開車牛逼哄哄的回去。讓以前那這個看不起咱們的畜生也生氣一回。”
“這是常寶的命,也是咱們的命,我看以後跟著秦朗一定會飛黃騰達。”另外一個人說。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常寶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兩個人罵:“他媽的,沒出息,喝了兩瓶酒就完蛋了。”
常寶話音未落一眼看見了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竟然是他
跟著常寶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個子高一點的王永生,個子矮一點的叫黃金髮,是常寶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王永生比黃金髮大一歲,是他的表哥。
兩個人在農村的時候是村子裡所有人都不待見的兩個貨色,跟常寶一樣。
常寶的娘有一個國,民,黨軍官的父親,所以從小就手鄉親們的白眼,大家一直認為是這個女人禍害了一方百姓,讓他們沒有好日子過。
王永生的父親是一個知情,和他娘上床了以後就直接回城再也沒有了訊息。村子裡的孩子都叫王永生狗犢子,特別的看不起他。
黃金髮比兩個人好一點,父母都算是根紅苗正的人物,但是改革開放以後就沒有人再拿著他們當回事,人窮了就他媽的不是人。何況他父親是小兒麻痺症,母親雖然漂亮,卻是一個瞎眼睛的女人。這三個孩子從小就在一起,跟所有看不起他們的村人鬥爭,在唾罵聲中成長起來,就像山裡頭那一顆被火燒了之後第二年又長出樹葉的老榆樹。
人總是要活著,想要更好的活著,於是他們在常寶二十一歲那年從山裡頭走出來,到今天已經是三年了。
以前沒有人把他們當人看,農村城市都是一個德行,城市比農村更沒有涵養。
然而,這三個人依舊沒有死,彷彿就是為了等秦朗這個人,如今終於等到了,雖然還沒有真正的飛黃騰達,但是起碼看到了光亮,一個月八千塊錢的工資,對於三個從窮地方出來的人已經足夠了牛b了。
秦朗今天也高興,高興之餘就跟常寶他們幾個喝了幾杯,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三個人看著秦朗,秦朗喝一杯,他們就一個人喝兩杯,幸福的眼淚不停的流,就成了現在這個德行。
躲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目光和常寶遇到了一起,心裡頭竟然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打火機火光一閃,手裡的瓶子引線已經點燃了,火光從天空中劃過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悽美異常。
常寶身體驟然彈出去,彷彿是一隻離弦的利箭。
那個男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嘴角掛著笑容。
王永生跟著跑了出去,後面是黃金髮,目標是那個在夜色之中的黑影。
常寶抓住了那個引線還沒有燒到盡頭的汽油瓶衝到了一塊空地上,扔出去的瞬間汽油瓶砰然爆炸,火光一下了籠罩了常寶的身體。
那種疼痛讓常寶強大的內心都顫抖了一下,想都沒找一腦袋扎進了旁邊的雪堆裡面翻滾,失聲的喊了一聲多年不曾叫的名字,娘。
秦朗正準備帶黃詩詩回去,聽見樓下有人喊:“不好了,出事了。”
翁秋水一下子站了起來,秦朗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在了桌子上,嚇得幾個濃妝豔抹的娘們花容失色。
秦朗從裡面來到了外面,已經有保安在外面清理地上還有車上的汽油,空氣中濃重的汽油味道讓秦朗心裡頭非常的不舒服。
這時候,有兩個保安拖著一個全身黑黢黢的男人走了過來。說:“大哥,常寶被汽油燒了。”
秦朗第一次見到被汽油燒過的人,恐怖,恐怖到了讓人心裡頭哆嗦。
秦朗直接拉著常寶去了醫院,院長聽說秦朗送過來一個重症病人也親自從家裡過來,安慰秦朗說:“放心,咱們這裡的燒燙傷醫院有最好的醫生。”
“救活他,我要他活過來,”秦朗拍了拍院長的肩膀。然後開車回到了冰火。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秦朗第一時間想到了張翰墨,除了張翰墨沒有人會這麼幹,雖然常寶受傷,但是也算是值得。
王永生,黃金髮兩個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