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求妹妹別忘了姐姐引薦之恩,多提攜姐姐些就好。”
畫壁臉色沉了下來,抽出胳膊冷冷看著對方:“你這話什麼意思?誰同你姐姐妹妹的?休要胡說!”
鄭湘玉倒也不以為然,依舊笑道:“好妹妹如今臉皮子還薄呢,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若不樂意我喊你妹妹,我喊你姐姐也成,只望姐姐記著我的好,莫忘了妹妹就好。”
畫壁氣不打一處來,手指著對方鼻尖,想破口大罵,這事卻是說不得的,臉皮子漲得通紅,最後一甩手,扭頭就走:“你休要胡說,我這不歡迎你,你不要再來了!”
看她砰一聲關了門,鄭湘玉面色一變,啐了口在地,暗罵道:“好嬌態賊淫婦婊子,賣了還要立個牌坊,呸,裝什麼正經!”
鄭媽媽從一邊遁過來,看著門戶道:“我說這小婊子是個過河拆橋的吧,如今倒好,弄了這條騷蹄子給大官人聞著羶,他還能記著你?”
鄭湘玉一撇嘴:“不過是個剛開苞的蹄子,懂什麼,日後吃了虧還不得巴巴記著我?回頭等她吃了排頭,定然就知道好歹了。不指望我,她還能指望誰?”
鄭媽媽道:“可我怎麼聽旁邊的說,這小婊子打算落跑呢?”
鄭湘玉一驚,道:“怎麼說?你聽著什麼了?”
鄭媽媽眯著老眼:“你不是讓我去打聽打聽附近有什麼話麼?這小妮子年初跟著那個姓展的一起去了趟廟裡,回來就把屋子裡外打掃了,把她那個淫婦嫂嫂的幾件衣服布料都送了人,聽那意思,大概是不打算住下去了。”
“那也說不得是大官人要把她接去養著,別瞧她長得一般,也不知怎麼狐媚偏就入了他眼去了,這幾日新鮮著,自然要攏在屋子裡才好,要不是她並非是個賣的,只怕早包了圓了。”
鄭媽媽搖搖頭:“那小妮子也是個本事的,勾著大官人,這頭還有個相好的,個頂個年輕氣盛的,顯見得也是個狐媚淫婦,大官人不在,只怕是閒不住寂寞,我打聽了,都說是打算跟姓展的那個走了呢,這還在孝裡頭,就敢私奔,比她那嫂子還浪。”
鄭湘玉面容一凝,目光閃爍了起來,心裡頭盤算半晌,道:“我的好媽媽,還不趕緊的,給大官人送口信去,這事可怠慢不得。”
“喲,我的活祖宗,這小婊子跑了,不是好事,回頭大官人來,還不得尋你,留著她可是個禍害。”
九十三章 心疼
鄭湘玉翻了個青白眼:“媽媽懂什麼,這分明是兩下里都好的事,你當她跑了,咱們明知道卻不告訴大官人能有好?倒是如今,咱賣個好給大官人,大官人必然記著,且這事,大官人少不得發火,惹了他,你看著小蹄子還能猖狂不?到時候知道厲害了,咱們再去親近親近,她也就能記著咱的好了,還不得聽我的話?”
鄭媽媽一聽也是在理,忙道:“那我這就跑一趟送個口信去。”
卻又十分為難:“如今大官人也不知在何處落腳,我上哪裡去報信。”
鄭湘玉嗔道:“媽媽糊塗了,上一回那院子,不是大官人用來金屋藏嬌的?如今這嬌是不在,一屋子用的人可沒少。”單說這一點,也知道楚瑾瑜待那小蹄子是不同的,還沒怎麼樣呢,就給單獨置了個院落,也不知畫壁究竟有什麼浪勁,得了楚瑾瑜這般照應。
鄭媽媽也明白過來,便忙往那一處地去,不指望能遇著楚大官人,只需把訊息報給他身邊的人,只有人會去報給大官人耳目。
卻不想鄭媽媽進了院子,便在屋子裡遇著喝茶端坐在堂上的楚瑾瑜,身上還帶著股子風塵,慌不迭上前見畢禮數,說道:“大官人可有些日子沒來,湘玉可念著您吶。只聽說去了府城,不知竟在這裡,還不曾給您拜歲呢。”
楚瑾瑜道:“恕罪恕罪,家裡頭有些事耽擱,誤了媽媽和姐兒的年禮,回頭補上。”一邊說,一邊看著跟前老婆子:“聽你同家小廝說,有那畫壁小蹄子的事?她如何了?”
鄭媽媽不想楚瑾瑜一來便直截了當問畫壁的事,抬眼看,卻又瞧不出楚瑾瑜面上什麼表情,只好將鄭湘玉要她帶的口信說了一通,再瞧上頭,男人彷彿並無意外,只目光冷冷一閃,端茶之手放下道:“有勞媽媽專程跑腿,大過節的辛苦了,回頭讓順一送您老回去。”
待送走了鄭媽媽,楚瑾瑜方沉下臉來,跟著身邊延平道:“去,尋蔡和來。”
延平一驚,卻不敢多問,只忙出去,不多會兒功夫,領了一個漢子進屋,見著楚瑾瑜兜頭便拜,口中道:“大官人這多晚,喚小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