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相熟的男女在長輩安排下的相親約會,倒也不牴觸,低頭算是預設了。
二人又討論了會兒針腳,正準備用飯,就聽外頭有人敲門:“嬸子。”
牛寡婦聽了收拾碗筷的手一頓,笑道:“多等一日也不得,真是個急性子。”
出去開了門,果然見是展元風,手裡提著酒肉,一邊跟著蠶豆子,蠶豆子年少失怙,最是仰慕年長男子,展元風這般長得高大,又有些手腳功夫,很是得他敬佩,瞧見人來,便也不出去搗蛋,跟在一旁。
牛寡婦迎了人進來,又衝著屋子裡畫壁道:“我去灶上看飯好了沒,妹子同展兄弟說話罷。”
又揪著蠶豆子耳朵一起出了屋。
畫壁同展元風也算是熟悉,沉默了下,就招呼:“大哥坐罷。”
展元風憨憨一笑,看畫壁接過手中酒肉在堂屋中擺放起碗筷,素白的身子清冷窈窕,雖無言語,卻覺心安,看她忙碌了會兒,不由道:“初一早上我陪你去福音寺上頭注香罷。聽說那香很是靈驗,燒得了,來年兆頭好。”
畫壁倒是不怎麼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不過並未反對,淺淺一笑:“好。”
恬淡雲清的笑,展元風只覺如一注蜜,甜進心頭。
牛寡婦很快回轉,幾個人一起擺放好飯菜,簡單吃喝了會兒,展元風又同蠶豆子一起鬧騰了半日,這才告辭出來。
牛寡婦讓展元風送畫壁歸家,他自然無有不從。
二人並行,倒也沒什麼話說,只不過高大的展元風在起風一側替畫壁擋了風雪。
送到門口,展元風並未糾纏,很是有禮的告辭,畫壁目送他離去,嘴角隱約含了一絲笑意。
身後卻有人喚道:“奶奶。”
畫壁一愣,回頭,順一圓乎乎的臉蛋裹在毛茸茸一個大風帽裡頭衝著她笑眯眯的,大概在風雪裡站久了,臉蛋透著紅,如同一個爛熟的蘋果。
他彷彿沒瞧著畫壁瞬間沉下的臉色,只笑嘻嘻道:“奶奶,爺請您過去呢。”
畫壁這些日子忙著做活計掙錢,加上牛寡婦的極力撮合,她的刻意遺忘,早把楚瑾瑜拋在腦後去了,卻不想順一的出現將一切不堪回首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她握著手裡的提籃用力抓緊,渾身覺得寒冰徹骨的冷,硬著聲:“他找我幹什麼?”
順一瞟了眼跟前女人,也就是個清秀的摸樣,怎麼就讓爺這般惦記,這位也是,口氣這般不情願,膽子也夠大,做了爺的人,還敢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剛才的情形要是公子爺看著了,保不定又該發作。
總之主子不痛快,做奴才的跟著倒黴,也是這位入了爺的眼,少不得他該提點下的好:“爺剛從外頭趕回來,就讓小的來接您,可見爺心裡記掛著奶奶,爺可是少有這麼惦記人的,奶奶福氣好。”
六十九章 褻弄之歡
這樣的福氣畫壁壓根沒興趣要:“我不去,你讓尋別人就是了。”
順一可真是頭回見一個人敢這麼駁楚瑾瑜面子的,不由道:“哎喲我的好奶奶,您可憐可憐小的,這事可由不得你我,您還是趕緊上車吧。”
畫壁面色一白,知道擰不過,卻咬著下唇不肯挪步,心裡一寸寸的涼,順一攏了攏風帽:“奶奶您請吧,回頭爺親自過來可就……”
終究畫壁還是老實上了車,只不過心中真正不痛快:“別喊我奶奶。”
順一沒敢接茬,這聲奶奶多少女人樂意聽他叫,他還不樂意喊呢,這位還不待見,可見是個不識趣的主。
一路搖搖,車子進了衚衕口,入了大門前的影壁,畫壁從車上下來,還未站穩,就被人一個用力攬在懷裡頭,熟悉的輕狂調兒在耳朵邊吹氣:“我的親親,這幾日可有乖乖兒等著爺呢?”
不用看,畫壁也知道除了楚瑾瑜,沒有誰這般不莊重的對待自己。
不等回答,她已經被人攔腰抱起,穿廊入室,直接就放在了外堂中間一張黑色條木長几上頭。
一雙手便沾著些涼意從棉襖下頭探了進來,畫壁咬著牙扭了扭身子:“別,大白日的,還有人呢。”
楚瑾瑜笑著舔了口粉嫩耳垂:“乖親親,哪裡有人!”
畫壁四下裡看,屋子裡早沒了旁人,門戶禁閉,只留了他同她二人。
楚瑾瑜趁她張望,手腳利落將她門襟紐襻解開來,褪了身上厚實的大棉襖,露出裡頭粗布薄衫來。
他最喜歡就是這雌兒一身的細皮嫩肉,掐得出水來一般,偏她卻把大好的身子藏在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