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到了緹香園裡去,吃了婦人幾盞素手捧上的茶酒,只飄飄然動了凡心,卻不知是婦人在茶酒裡頭下了春藥,燥熱上來,只看眼前婦人如同仙子花神,飄然欲去,忍不住伸手去勾,婦人順勢滾進了懷,溫香軟玉,對著他耳朵根下吹了口氣,喚聲:“好哥哥。”
頓時把個時日新喚得血脈賁張,身下一處硬漲了起來,眼前朦朦朧朧,便只見眼前之人羅帶親解,裙釵委地,露出赤條條雪白身子,胸前兩點殷紅堆雪,兩條大白的腿兒,只看得他雙眼赤紅,再忍不得壓過了人本能去尋那花穴之處,偏又不知怎麼弄,急切間竟尋不得入處,還是那仙子伸手幫了他一把,對著了蜜穴,喚了聲哥哥,他才一入到底,做了二十年童男之身,便被破了去。
二人翻雲覆雨,鶯聲嚦嚦,大幹了一場,時日新才呼呼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卻看那婦人一旁嚶嚶啼哭,一時倒忘了昨夜荒唐的稀奇,好不心疼的問她緣由。
那婦人半日才說,她本是良家之後,只因為老父貪賭,將家財揮霍一空,只得把女兒賣給了李媽媽,一番調教,出來接客,雖說日日同那些大戶顯貴的周旋,卻只想著得一知心人兒,琴瑟和鳴,縱然是柴米油鹽,也是逍遙日子。
卻說這話,要跟著個風月場上做老了的人聽了,早當是個笑話兒,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做粉頭的哪有什麼真心,偏時日新是個不通世故的,哪知道這裡頭虛假,他本就動了心思,何況還跟這婦人有了夫妻之實,又覺得婦人跟他性好所同,日後娶了家來,紅袖添香,也是一樁美事,便動了贖人的心思,叫來李媽媽問她身價,這正中了那老虔婆下懷,出口便是一百兩的價錢。
這百兩紋銀當得起尋常人家百十戶一年的嚼用,一個私窼子不當紅的粉頭贖身的價豈有那麼高的,偏時日新從來不知庶務,哪裡曉得行情,只覺得這天仙般婦人就是千兩黃金也當得,可又手頭沒個現銀,急的抓耳撓腮的,好不著急。
下頭婦人不經意說了句,要能做些買賣,這錢倒也能賺的,時日新便記起來自己還有個酒醋坊的店契在手,忙就安撫了婦人,自己急急忙忙去家取了店契來,他又不認得什麼中人,索性就去找那李媽媽,要拿這契書同李媽媽贖人,把個老虔婆歡喜的真正是天降餡餅,遇著了個傻子,當下裡應了他贖人,將那契書給留了下來。
卻又同他說到底養了女兒幾年,捨不得她這裡早早兒就離開,身下沒個說話的人兒,要留女兒在家裡再住上一日,第二日打扮妥帖風風光光送他家去,把個時日新哄的回了家,耐心等候。
卻不想第二日到黃昏也不見人來,時日新等得焦急,出來尋到緹香園,敲門不見人應,又去左鄰右舍打聽了只說日間聽這母女倆個同街坊鄰居說是老家裡來了急信,家中什麼人得了急症,收拾了包袱就回老家了。
把個書呆子弄得半日不知道究竟,傻在了當場,左右看他這般摸樣問他究竟,等知道來龍去脈都說他被人騙了,這一對粉頭母女平日只看有錢的,哪是什麼情義人家,這分明是訛了書呆子錢財捲鋪蓋逃了。
時日新還不肯信,有人便讓他去瞧酒醋坊可還在他手裡,等他去了一問,才知道這鋪面日間就由中人轉手給了當地一個大戶,時日新才知道是真被騙了。
書生氣憤不過,要將這酒醋坊要回來,偏這新的東家姓陳,行七,早年走街串巷只是個叫賣雜貨的,因生的高大威猛,叫一門有餘才的寡婦瞧上了招贅上門,寡婦去得早,留下了幾箱籠錢財做了他本錢,也算是本地一個財主。
陳七早瞧上了時日新這酒醋坊,只是苦無機會弄到手,前日梳籠了陳雙蓮那婦人,不經意說起時日新常在隔壁書鋪子裡頭淘書,便動了心計,一番謀劃,將這鋪子弄到手來,如何肯讓時日新再討回去,看他要鬧,便讓家奴一頓棍棒打了出去。
書生吃了這虧,卻是犯了倔勁,到衙門去擊鼓鳴冤,說是被人欺瞞,要官府尋那倆婦人來當堂對質,討回個公道。卻不知道縣衙太爺早被陳七打點了,哪裡肯給他做主,又是一頓棍棒,將他攆了出去。
兩次棍棒,時日新一個書生又悔又怒,裡外夾攻,便病了一場,差點一命嗚呼。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外的見面
作者:錦繡|釋出時間:2014…01…30 09:36|字數:2100
等衛一知曉此事,還是因為家中幾個由他安排了的老奴瞧著不好,給他送了信去,他忙撇了別的事,領了幾個自家忠僕清風寨的老人兒來見,只看大舅哥病得只剩了一口氣去。
衛一平生最護短,雖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