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冷不丁便伸手一推:“別碰我!”
楚瑾瑜到底喝了酒,又沒防備,被她一推得差點跌落炕下,不由的臉色一沉:“又發什麼脾氣!”
進來的崔家的眼瞧著不好,忙上來道:“哎喲爺,您別怪奶奶,奶奶聽您要出門子去心裡頭正不樂呢,您瞧瞧,剛才還在同奴婢商議著,給您做個鞋,讓您帶著上路的。”
楚瑾瑜眯著眼一瞧,那細葛布面的鞋面,描了雲頭海水的紋路,寶藍色的布料,麥色的線頭,裁剪的十分工整,顯然是用了心思,頓時心就一軟,眉目軟和下來,坐起身到畫壁一旁:“我的乖乖,真個是你替爺做了的?”
且說畫壁那一下子也是出於下意識,回過神來正有些後悔,這當口可不想再惹了男人起疑,可又不知如何解釋,倒是崔家的這麼一圓乎,看楚瑾瑜軟了態度,便也順水推舟,咬著下唇小心翼翼道:“爺身上味實在重了些,奴燻得難受。”
楚瑾瑜最喜歡她這副小摸樣,聞言呵呵一笑:“怪我怪我,今日也是吃酒多了些,倒忘了乖乖不慣酒味。”
忙招呼崔家的讓人打水沐浴,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出來,便瞧見畫壁就著燈下,正捧著手中鞋面一針一線納著,燈下看美人,自有一番別樣,要說畫壁正經並不多美,只意態溫婉,骨肉均亭,羊皮紙紗罩燈柔和的光線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螓首蛾眉,領如蝤蠐,詩經裡的那一句恰到好處的形容著畫壁此刻風韻。
楚瑾瑜也不知為何偏就只對畫壁這般入了心,這會兒瞧著心裡越發歡喜,帶著溼漉漉水汽徑直坐在一旁,伸手將她手中物件取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