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屁股後頭踹他一腳,笑罵道:“滾你的,就你那本事,別讓人開了你的苞才是!”
那柳軾嗷一聲,捂著屁股跑遠了,楚瑾瑜端詳他摸樣,直搖頭。只看他這摸樣,恐是讓他說中,柳家要想有後,只怕是玄乎了。
卻說楚瑾瑜這日沒回來,畫壁便是一個人在屋子裡用了飯,也沒什麼心思吃,只撿了兩口,便推了碗筷,崔家的看她意興闌珊的,怕她是因為楚瑾瑜今日沒陪著生氣了,便勸道:“奶奶喲,爺到底是個做大買賣的,難免外頭有應酬,只已經差了人送口信,晚上必然是會回來陪奶奶的,您放心。”
畫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般沒有胃口實在古怪,倒像是連日來習慣了有人陪著自己,今日孤零零吃飯便是沒趣,不由得警醒,人的習慣果然是可怕的,楚瑾瑜正用一種潛移默化的力量在迷惑自己,她豈能上當。
便又吃了幾口飯,才讓人撤了下去,崔家的收拾了東西走出來,迎頭撞見跟在楚瑾瑜身邊的楚旺跑著進了院子來,斥道:“賊小子,沒腳蟹似的亂爬什麼,不是跟著爺麼?這會兒跑來作甚?”
楚旺嘻嘻一笑,道:“小的是來給您老遞個話,是爺讓小的遞話回來要在前頭大廳待貴客,讓家裡頭趕緊造山搭棚,預備酒席,又去尋了各路海鹽戲班子雜耍承應的來,順路要小的跟奶奶來說聲。”
崔家的倒是不奇怪楚瑾瑜這麼著急來給畫壁傳話,只奇怪:“爺不是在外頭開了席面麼?怎麼又來家?”
楚旺道:“小的只知道今日爺今日做成了大買賣,正高興,那邊酒席散了卻還不盡興,爺就請了貴人來家做客,爺說今日只怕前頭人來人往的雜亂了些,讓奶奶這邊院子門戶看好了,莫要讓閒雜人進來衝撞了。”
崔家的應了,又聽楚旺道:“再一樁,爺吃了酒明日便要遠行一趟,讓小奶奶給收拾些行裝。”
崔家的愣了下,才想起來,往日這年節,楚瑾瑜都要往京城裡頭走一遭,給京城裡的貴人賀壽去,順道在路上各處分號巡上一遍,如若不是畫壁這麼一樁事,也留不住他這麼些日子。
遂點頭:“那我去同小奶奶說。”
轉過身進了屋子,同畫壁一說,又道:“爺出門在外,難得肯讓奶奶置辦行裝,往日都是幾個小廝做的,可見爺是真疼奶奶,這是奶奶的好福氣啊。”她看這些日子畫壁待楚瑾瑜還算是平心靜氣,當她也認了命,自己伺候這位少不得要替她考慮些日後長久的。
畫壁卻聽得男人要出門,不由心念一動,她雖有跑路的打算,可是楚瑾瑜日日守在身邊尋不得空隙,如今他既然要走,豈不是天賜良機?
她可算是等著機會了。
畫壁念及此,倒是生出些歡喜來,問道:“他出門需幾日?”
崔家的看她如此問,還以為總算這位奶奶肯用心了,忙道:“少則十幾日,多則三五個月,爺在外頭也是辛苦,奶奶手藝好,做幾雙輕軟的鞋,繡些個意頭好的在鞋面上,讓爺在外頭也能記著奶奶。”
畫壁聽楚瑾瑜要出門這許多日子,想她逃跑的機會更大了些,倒也並不多在意崔家的話,只笑道:“媽媽倒是想的仔細,我也就只會些編絡子的玩意,繡花什麼倒是並不擅長。”
崔家的道:“也不求多少手藝,只看這份心意,只要奶奶親手做的,我看爺必然歡喜,奴婢這就去把針線布料拿來,陪您一起參詳看看?”
看畫壁並不反對,忙到隔間去取了個笸籮來,連同針頭腦兒一通取來,剛邁出那頭門檻,這頭卻見院外門口人影一晃,幾個人走進來,廊下小丫頭瞧著了道:“孟奶奶來了。”
崔家的一皺眉,這女人怎麼又來。
雖然說前些日子畫壁的院子誰也不讓進,可後來楚瑾瑜覺得人已經得了手,成日悶著也無聊,左右有那麼些人看著,也不怕鬧出不好來,便沒再下死命令去,何況他大概也覺得畫壁說的是不讓他在外頭再尋別的女人,抬進屋子的,可算不上,雖然畫壁同他也有約定,不待見他屋子裡旁人,楚瑾瑜積威日久,旁人不敢來,孟蟲娘倒是並不忌諱。
只不過畫壁平日沒什麼好臉色,倒是孟蟲娘渾不在意,自來熟的很,臉皮子也厚實,倒是從來不在意畫壁冷臉。
崔家的哪有不知道這位奶奶來的勤快為了什麼,那孟蟲娘笑道:“外頭這般熱鬧,妹妹這倒還坐得住,我又討嫌來了。”
口中說著,人已經走到門前臺階下,衝崔家的笑道:“勞煩媽媽替我通稟一聲,說我來打攪妹妹了。”
崔家的心說既知道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