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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結束後,德西跟我在一起待了一會兒,逗弄著我的頭髮、我的面板、我的衣服和我的心智。
“看看你自己。”德西一邊說一邊把我的頭髮掖到耳後,攏成他喜歡的模樣,還解開我的襯衫領口,這樣就可以看見我的鎖骨,他把一根手指放在鎖骨的凹痕裡填平了空缺,動作十分挑逗,“尼克怎麼下得了手傷害你,忍得下心不愛你,還揹著你劈腿呢?”他不斷地重複這些問題,活像在傷口上不停地撒鹽,“要是忘掉尼克,忘記那糟糕的五年時光,繼續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是一件很愜意的事?你有機會和真命天子重新來過,多少人能有這樣的機會?”
我確實想和真命天子重新來過,因為我想和改頭換面的尼克重新來過。眼下尼克的處境很不妙,簡直是陰雲密佈,只有我才能把尼克從自己下的套裡救出來,但我脫不了身。
“如果你離開這裡,我又到處找不到你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向警方報案。”德西說,“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為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全,確保尼克不會……強行把你關在某個地方,對你施暴。”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威脅,卻戴上了關心的假面。
此刻,我凝視德西的眼光滿是厭惡;有時我感覺自己的面板一定會因為反感而發起燒來,還會因為強忍那股反感而發燒。我把德西給忘了,忘了他那些擺佈人的招數,溫言軟語的勸說,微妙的威逼——德西是個視罪行為風情的人,可如果不能得遂心願的話,他就會翻臉實施懲罰。至少尼克還有膽去外面廝混,德西卻會用他那蒼白細長的手指不停地在幕後使勁,一直到我將他想要的東西乖乖奉上。
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操縱德西,誰知居然算錯了一步——我感覺禍事即將來臨。
尼克·鄧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