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花,而她的父親自結婚以來每週都要送給她的母親一束花,這麼算起來,艾略特夫婦那邊總共有2444束花,而我們這邊總共有4束花。
“花啦……或者別的東西。”她繼續說道,“於是我想也沒想就開了門,誰知道門口站著的是德西,他臉上有一副……下定了決心的表情,彷彿他一直等待著這一刻。當時我手裡正拿著那隻朱蒂木偶的手柄,你找到了我的那些木偶了嗎?”她淚光漣漣地抬起臉,露出微笑望著我,看上去是如此甜美。“噢,我找到了你留給我的一切,艾米。”
“當時我剛剛找到了朱蒂木偶的手柄,之前手柄掉了下來……我開門的時候正拿著手柄,後來我想打他,我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然後他用手柄狠狠地打了我,接下來……”
“你設了個圈套誣陷我謀殺,然後消失了蹤影。”
“我可以解釋所有的一切,尼克。”
我定定地盯著她,望了好一會兒,眼前浮現出一幕幕景象:在炎炎的烈日下,我們一天接一天地躺在海邊的沙灘上,她把一隻手擱上了我的胸膛;我們在她父母家中跟家人一起聚餐,蘭德總是不停地給我斟酒,不時拍著我的肩;我們攤開手腳趴在紐約那所公寓的地毯上,一邊聊天一邊盯著天花板上懶洋洋的吊扇;此外還有懷著寶寶的艾米,有我曾經為我們一家計劃出的美妙生活。有那麼片刻,我無比希望她說的都是真話。
“其實我並不認為你能夠解釋一切,”我說,“但我很願意看你去試一試。”
“現在就讓我試一試吧。”她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猛地抽開了手,走開了幾步,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面對著她——永遠不要把後背露給我的太太。“來吧,尼克,你來說說哪裡解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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