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定是因為他們情緒多變,揹負著深重的罪惡感,再來說說尋寶遊戲吧。”波尼說。
吉爾平刻意用一副乾巴巴的調子大聲念出第二條提示:
你帶我來到這裡,讓我聽見你的閒談
你談起兒時的冒險:那時你穿著寒酸的仔褲,戴著一頂鴨舌帽
讓其他人全部靠邊站,他們在你我心中通通不算數
讓我們偷偷地吻上一吻……假裝你我剛剛結為夫妻
“你說這些詞句是逼著你去漢尼拔?”波尼說。
我點點頭。
“可是這裡壓根兒沒有提到漢尼拔呀,連暗示都說不上。”她說。
“‘鴨舌帽’是艾米和我才懂的一個笑話,講的是……”
“喔,只有艾米和你才懂的笑話。”吉爾平說。
“下一條提示的棕色小房子又是怎麼回事?”波尼問道。
“意思是讓我去父親的舊宅。”我說。
波尼又一次換上了一張冷臉,“尼克,你父親的舊宅可是藍色的。”她轉身對坦納翻了個白眼,彷彿在說:“這就是你給我爆的料?”
“我倒覺得像是你在這些提示裡挑了些詞句,編了些‘只有你和艾米才懂的笑話’。”波尼說,“我的意思是,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們發現你去過漢尼拔,結果你猜怎麼著,這條提示就暗示你‘要去漢尼拔’。”
“尋寶遊戲最後找出來了這件禮物,它給的提示就沒那麼隱晦了。”坦納說著將盒子放到桌上,“這是‘潘趣’和‘朱蒂’木偶,我敢肯定你們也知道,潘趣殺了朱蒂和她的孩子。我的客戶發現了這些木偶,我們想把它交給警方。”
波尼拉過盒子,戴上乳膠手套,拿出了木偶。“很重啊,”她說,“是實心的。”她仔細地端詳著女木偶衣裙上的蕾絲和男木偶的花衣服,又拿起男木偶,打量著那支粗粗的木頭手柄,上面有著一些手指握槽。
她突然間愣住了,拿著男木偶皺起了眉,又把女木偶頭朝下顛了個個,木偶的裙子也隨之飛了起來。
“這個人偶沒有手柄。”她轉身對我說道,“原來是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