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這種時候不能呼天搶地,也不能採取鐵血手段罵一句:“嘿,傻瓜,你到底要不要給我上杯酒?”人們既然已經把你當作混賬,你可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長了一雙識人的慧眼。在這種關頭只能乖乖忍氣吞聲,但我並不打算起身走人,而是對著面前的空玻璃杯坐著,假裝正在苦苦地思索。我先查了查一次性手機,以防安迪打過電話——她並沒有打過;隨後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玩了一會兒單人紙牌,假裝玩得全神貫注。這事該怪到我太太的頭上,是她害得我在自己的家鄉都沒法喝上一杯。上帝呀,我真是打心眼裡恨她。
“你剛才喝的是蘇格蘭威士忌嗎?”
我的面前站著一個女孩,年齡跟安迪差不多,是個亞洲人,長著一頭及肩的黑髮和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
“您說什麼?”
“你剛才喝的是什麼酒,蘇格蘭威士忌嗎?”
“是呀,沒法子……”
這時她已經動身到了酒吧的另一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透露出幾分求助的意味,正在設法吸引酒保的目光:她還真是一個慣於吸引眼球的小妞呢。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端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拿去喝吧。”她吩咐道,於是我照辦了,“乾杯。”她邊說邊舉起一杯滋滋冒泡的透明飲料,我們碰了杯,“我可以坐這兒嗎?”
“其實我待不了多久……”我邊說邊打量著周圍,確保不會有人正用手機攝像頭對準我們。
“那好。”她聳聳肩露出一縷微笑,“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