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去。
她,就像一撮跳動的火苗,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打破他引以為自持的冷靜。
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感情,這是一種割捨不下放不開的感情,他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經歷的,但是就他自身而言,他只想沉溺其中,飛蛾撲火一般也甘之如飴。
他覺得自己像是穿行了大半個沙漠的旅人,而季璃昕,是他一直追尋的綠洲,如今,她鮮活地躺在自己身下,那樣真實的存在感,生動到讓他只想將她嵌入身體,融為一體。
這等曖昧的姿勢,她掙脫不得,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總是讓女方處於勢單力薄的境地。
如果可以選擇,她決計不會將自己陷於如此境地。奈何勢不由人,他似乎發了狠,卯足了勁,換了人一般,罔顧旁人的意願,陷入了他自己編織的魔障當中了。
“聞人臻。”
這一聲,是如此的輕微,依舊無補於事,彷彿炸彈丟進了水裡卻驚不起半點波紋那般,令人頹喪,因而越發惱怒。
他俯看她,有細碎的光華落進他的眼底,匯成星點若隱若現的幽暗,讓她愈發覺得自己無能為力,抗拒不了。
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廓來回摩挲,噴薄出灼熱的氣息,幽暗的眸子染上了情慾的顏色。
結局卷 第六章
“聞人臻?”
他哪會沒有聽到呢?只是以往覺得聽得順耳的名字在這個當頭,只覺得忿恨,她對冷天澈從來都是天澈天澈的叫,對自己卻這般的見外,一直這般的見外。
過去她曾喚過自己“老公”的,奈何是自己弄丟了她,也把‘老公’的稱呼給弄丟了。
季璃昕發現自己的反抗根本就是助長了敵人囂張的氣焰,不明所以自己那一聲‘聞人臻’到底怎麼得罪了他,他的力道變得狠絕,陌生的一股感覺嚴重刺激著她緊繃的神經。
他一手扼住她的手腕,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壓向自己,薄唇狠狠印上她的,不像是吻,確切地說,是咬,攜帶著積壓的怒氣,懲罰的意味濃重。
他像是積蓄了很久怒氣的獵豹,野性十足,反覆啃咬著她,她吃痛,反咬著他可惡的舌頭,他吃痛,眸色一沉,口腔裡的腥甜血味助長了他的瘋狂。
他的手不知何時又貪婪地遊走於她滑膩的肌膚,他的技巧高超,她本僵硬著身子有些敏感起來,身體背叛了她的理智,慢慢地如他所願弓了起來,想要躲避,卻像迎合。
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晦暗,眼前人似乎正和過往的某個記憶點重合。
聞人臻將手探到了她的隱秘處,那裡略微有些溼潤,但很明顯,還不足以容納他。
他的手指開始迴圈逗留,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彷彿要燒起來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裡。
這瘋狂的折磨,直逼得她瀕臨崩潰。她的雙手不自覺撫上他堅硬的胸膛,胡亂的摸索,亟於尋求某種慰藉。
他離她那麼近,他濃密整齊的眉毛根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睫毛又長又密,他深邃的眼眸除了情慾,還有惆悵、還有痛苦,蘊藏了太多不可估摸的情緒,他的鼻樑又挺又直,他的男性氣息在她的臉頰上來回輕拂,癢癢的,酥酥的。
他做足了前戲,唇舌與手指技巧的愛撫將她的反抗與意志一點點的瓦解吞噬,直到她本能的為自己開啟身體才將自己的慾望置入她溼滑的體內。
在進入到她的身體後,他卻沒有趁機長驅直入。
在挺入的剎那,他額頭的汗終於流進了眼睛裡,那種刺痛,無法忽略,讓他眼睛跟著出汗。
他的眼前泛起的是一片氤氳,他緩緩附身,半趴在她的身上,她以為他在等著自己適應,沒想到,沒想到他粗噶著嗓音問道,“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到底怎樣沒了的呢?”
這一句話說得極輕極淡,季璃昕卻聽得心頭一悸,理智歸攏了些,身體卻油然而生出一股濃濃的空虛感來。
她睜眼看他,他在等她的答案,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個兩頰紅潮尤為消退的自己,很陌生。
他在隱忍著他的慾望不爆發,但他的手卻依然沒有停下,他在折磨他自己,也快逼瘋了她。
痛,她在他眸中看到了痛,為那個失去的孩子而痛。再這樣的夜色,這樣的黑暗中,兩個人為他們所失去的那個孩子哀悼。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
她似乎明白了今夜他的反常了,看來天澈不知道告訴了他什麼,但應該是誤解了他。
“對我而言,很重要。”
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