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蟲子都悶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口氣,一下子跟撒歡一樣,爭先往外面飛。
倆大漢不識貨,不知道這蟲子的厲害,但冷不丁看到這麼多飛蟲,拿槍大漢還是被想嚇住了。
他罵了句,對著我這邊砰砰開了好幾槍。
這種塑膠槍的開槍聲音很特別,比一般槍聲要悶,而我一看他有扣板機的舉動時,就嚇得趕緊蹲下來,躲在座位後面。
這些飛妖蟲對我特別依戀,也把我當成主人了。我這麼一蹲,它們也抱成團往下降了一些。
子彈都在蟲群中穿過,雖然沒打中我,卻弄死了不少無辜的妖蟲。
昆蟲這種東西,天生比其他動物有更多的團隊意識。這一小部分的妖蟲一死,無疑激怒了整個大群體。
妖蟲們立刻做了一個招牌動作,組成一個大鬼臉,又奔著倆大漢衝去。
這倆傻東西還沒意識到大難臨頭了呢,拿槍哥們還biu、biu呢,但妖蟲離近後再次散開,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這哥倆嗷嗷慘叫著,連連後退。
我相信不僅是我,其他人都被妖蟲發起攻擊時的狀態嚇住了,它們咬著大漢,也不知道跟興奮有關沒?它們身上一隱一現的。
這讓兩個大漢看起來特別詭異。警花的臉都慘白了,她不想讓那倆大漢再後退了,不然就湊到她身邊了。
我發現警花很聰明,她想了一個辦法。廁所就在她旁邊,她快走幾步把廁所門開啟,還讓大漢快到裡面去,她還說有辦法消滅蟲子並給他們解毒。
倆大漢現在神志不清的,哪還想這麼多?全憑一絲希望撐著,踉蹌的奔著廁所去了。但在他倆帶著妖蟲先後進了廁所後,警花立刻把廁所門關上了,還把廁所鎖死了。
這種廁所門很厚,這倆大漢就算意識到被賣了,短時間也出不來。而這麼一弄,我一鼎的妖蟲也全被封到廁所裡了。
我本來看著妖蟲只攻擊敵人,心裡挺欣慰的,這樣乘客們就不會成為無辜的受害者了,而現在望著關死的廁所門,我整個人都有點呆了,也暗罵自己剛才太手軟了,咋不吹蟲語笛呢。
警花和斯文女同樣意識到我不好對付,她倆怕我再出么蛾子,對著同夥催促,讓他們快上。
又有一個矮子,默默從兜裡拿出一個爪子刀來,套在手指頭上向我衝來。
他這人一看就不善言辭,但這種人往往實幹,身手特別厲害。
斯文女還指著矮子多喊一句,說他也是特警,讓乘客們別慌。
我覺得她這謊撒的也太沒譜了,合著只要衝過來要揍我的人,就都是特警是吧?
但乘客們都懵了,竟真信了這種沒譜的話。
現在沒妖蟲護著我了,我抱著一絲僥倖,對著鼎看了看。我想知道這裡面藏沒藏偷懶的蟲寶寶,要是還有,哪怕幾隻,在這種關鍵時刻也能幫我一個大忙的。
但鼎裡是空的,這麼一耽誤,矮子來到近處了。
我在最裡面,被前排座隔著,他胳膊沒那麼長,一下刺不到我。這時前排座位的三個乘客都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他索性踩著前排座位,又往裡走了幾步。
這下我倆之間只隔著一個座椅了,他對準我胸口刺了過來。
我一時間不知道咋防守的好了,而且我旁邊是昏睡的姜紹炎,想往旁邊躲,根本沒那地方。
我只能往後一坐,藉著這空間,險之又險的把這一刀躲避過去。而這麼一來,我成坐著的姿勢了。
這讓我更被動,矮子也看出來了,他哼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我咋這麼蠢呢?
他一探身子,拉近我倆的距離,又狠狠遞了一刀出來。
我想左躲右閃,問題是自己沒那麼敏捷和給力的身手。我眼睜睜看著爪子刀的刀尖越來越近,在即將刺入我胸口的一剎那,我都有必死的覺悟了。
但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緊緊把矮子套刀的手捏住了。我扭頭一瞧,是姜紹炎。
他一定是剛醒,給人種很衰弱的感覺。我倆雖然沒時間溝通啥,姜紹炎卻一定猜到什麼了。
他原本就被斯文女叛變這事氣的不輕,現在這股怒火又出現了,他臉色猙獰的輕喝一聲,又猛地對著矮子的脖頸戳指點穴。
矮子也是個搏鬥專家,光憑姜紹炎這一個動作,就知道姜紹炎這人不好對付。
他現在的姿勢太彆扭,就抱著先撤的態度,避開姜紹炎的一指。他大力掙扎幾下,想把姜紹炎抓他的手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