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啥交代的。鐵驢的表格上就一句話,把銀行卡的資訊寫出來後,指出一切存款都義捐了。
老貓沒存款,但他認為自己帶的雙刀是重要資訊,所以在表格裡指出,一旦他不在了,把兩把刀送給他師父。
我沒興趣知道老貓的師父是誰,我只想著把自己表格要回來,重新糊弄寫一份得了。
但發表格那位,也就是這三個陌生人的頭頭兒,不讓我這麼做。隨後他還把表格很認真的收好。
我心裡正鬱悶呢,他又帶著兩個手下,把卡車的車廂開啟了,從裡面拿出四套衣服來。
這衣服也很古怪,沒有大小號,全部均碼,但有彈性,還軟綿綿的。
他們仨一起忙活著,把衣服先後套在我們四人身上。現在可是大夏天的,把衣服套上後,我就覺得自己特別悶,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我試著行走幾下,發現也不順利,得撇著倆腿才能動。我問他們,“這衣服到底幹啥的?”
小頭頭沒回答,只指了指黑峰山。
我有個猜測,一會直升機把我們送上去後,我們穿這衣服,能抗寒也能抗摔,不然下機時落得快了,別摔個好歹啥的。
我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頭頭看了看錶,說要出發了,還問我們準備好沒有?姜紹炎沒回復,也看了看我們仨。
我們都穿好了這種衣服,但鐵驢和老貓也不急著回覆。我挺納悶的,也不能因此沒人回覆啥吧,我就主動說,“都準備好了。”
小頭頭又對卡車司機喊話,讓他把車廂完全開啟。我發現這卡車也挺特殊,司機從駕駛室上摁了幾個鈕,車廂頂就像個伸縮門一樣突然縮了回去,之後四個廂壁也都散開著往下落。
這麼一來,我終於看到車廂裡裝的是啥了。簡直難以相信,這裡面竟放著一枚大炮。
這種炮我從未見過,炮筒很粗很長,炮口也很大。估計兩個人並排都能躺進去。
再說炮身,上面帶著一個電子屏,上面也有一行行的字,表明它已經被啟動了。
我猜這玩意會不會是用電的,比如是電擊炮啥的,但組織把這東西費勁巴力的運過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不炸山的麼?而且就憑它,有那能力把山炸了麼?
我想不明白了。車廂裡除了大炮以外,還有四個鼓囊囊的揹包和四個一人多高的大布兜子。
至少乍一看,我以為這兜子是布做的。小頭頭帶人把布兜子都搬出來,等撲到地上後,我也沒仔細看,不知道他咋擺弄的,這布兜子突然呼的一下漲了起來。
隨著漲完,我發現這兜子竟變成了一個橢圓形像蠶蛹一樣的東西,兜子外還掛著不少硬毛,這種外形很噁心人。
小頭頭們招呼我們去幫忙,在一起出力下,又把蠶蛹送到炮口裡了。
其實這蠶蛹不怎麼沉,就是它的硬毛帶倒鉤,我們不能碰到,不然保準刺破手或者割壞衣服。
這麼一來,我們搬運的姿勢很彆扭,等搬完時,我身子有點不舒服,不得不站在原地抻抻腿、扭扭腰啥的,試圖緩解一下。
小頭頭身體素質還不如我好呢,他累的有點出汗了,等隨意抹了抹腦門後,他盯著我問,“剛才是你先說準備好的吧?”
我懷疑他是不是沒聽明白,我剛才說那話,指的是我們四個都準備好了,而不是說我先準備好了。
但我沒反駁啥,也覺得這話無關緊要。我隨意點點頭。但就這麼一點頭,惹麻煩了。
小頭頭又跟倆手下說,“來,把這小子抬進去,先射到黑峰山上。”
沒等他們行動呢,我慌了,喊了句等等。我又看著大炮,一下全明白了。
說白了,這玩意不是電擊炮,而是專門射人的。我又抬頭看了看山峰,不敢相信的問,“這次沒有直升機送我們麼?”
小頭頭一抿嘴,那表情分明告訴我,你想的美。他又接話說,“這山峰上有太強的電磁干擾了,衛星拍不到,而且一般飛機開上去,要不懂這種電磁波的波段密碼的話,很容易突然失控墜機的。”
這時他還咦了一聲,似乎很好奇,問我們,“難道組織沒告訴你們,這次任務到底是啥麼?那我跟你們說說,看到這四個揹包沒?裡面除了必要裝備外就是炸彈,你們上去後想法子把發射電磁波的裝置炸掉,剩下的就交給組織了。”
我聽明白了,而且心中一下出現一種很強的恐懼感,心說我們四個跟敢死隊有啥區別?怪不得剛才讓我們寫遺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