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思考的時間,可過了一刻鐘,他還在思考著,我忍不住了,心說他腦筋不會是短路了吧?不管想出個法子沒,他也跟我說說嘛。
我催促一下,鐵驢對我擺擺手示意等等,又把手機拿出來,給寅寅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鐵驢先把我遇到的情況跟寅寅說了,之後又說他剛才的發現。
我聽得很仔細,鐵驢之前也在寺廟裡轉悠,還發現了一個深牆大院。他憑直覺判斷,這深牆大院有貓膩,想夜裡跟我去打探一番,而且要是還有時間的話,我倆去喇嘛修行的地方瞧一瞧。
其實鐵驢這法子不是太好,但我倆都是外來的,大白天瞎溜達,確實不如夜裡效率高。
鐵驢用的是擴音,寅寅說啥話了,我也聽得清清楚楚。
寅寅回答,她支援鐵驢的建議。隨後她還一嘆氣,說她現在還一無所獲呢。
我和鐵驢都安慰她慢慢來,而且我更在乎寅寅自己在外面安不安全。我就搶過電話多問了幾句。
我承認,話有點酸,鐵驢聽的同時還做小動作,不住的捂牙。那意思快受不了了。
寅寅聽完很受感動,說讓我放心,她一切都好,還隔著電話對我啵了一下。
最後我們商定好了,午夜整,我們在色勒小乘寺西北角集合,寅寅隔著牆,把一些裝備拋進來。
撂下電話後,鐵驢對我肩膀拍了一下,說我和寅寅是徹底成了。我估計他之所以這麼說,還是跟寅寅剛才啵手機的事有關。
我心裡挺暖的,不過也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心說寅寅一直是很冰冷和靦腆的,這次咋邪乎乎的呢,當著鐵驢還這麼開放的吻我,另外細想想,這也是她頭次吻我。
我懷疑跟在小北極我給她取暖有關吧。但現在想這些還不是時候,我又強行把這問題放在一旁。
接下來的一下午,我和鐵驢沒離開,我本來擔心會不會有喇嘛找過來,畢竟自己上午爬牆還把佛珠弄壞了,也算是變相的惹禍了。
鐵驢安慰我,說我太膽小了,那偷情的喇嘛抓不到證據的。而且不還有他在麼?
我放下心思。等到了晚上,老王還沒回來,有個小喇嘛過來送的晚餐。
其實要按老王說的,喇嘛跟藏地和尚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但我不會看,也不知道送餐這位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尤其光瞅著他的禿頭,也瞧不出是不是個轉世靈童。
我就姑且把他稱為喇嘛吧。小喇嘛還帶了一句話,讓我倆彆著急,主持今天還沒出關,可能還要等兩天。
我和鐵驢當然不會因為這事兒跟小喇嘛翻臉了,而且我巴不得我倆多待一陣呢。
等小喇嘛走了後,我倆沒急著吃,我先檢查了一邊,晚上的飯菜與湯都正常。
不過跟中午相比,晚上飯就有點屁都不是的感覺。湯裡除了飄著一小截菜葉子,連個油花都沒有。
飯和菜更別說了。但再怎麼的,有吃的總比沒有強,我和鐵驢都忍了。
大約在九點來鐘的時候,我們熄燈了。胖老王是徹底沒影了,我懷疑他跟女僧在一起,不然不會這麼樂不思蜀的。
我和鐵驢都睡了一小會兒,算是變相的補充點體力吧。
等夜裡十一點半的時候,鐵驢把我叫醒了。我一時間有點懶意,不過我也沒繼續賴床。
我爬起來後,使勁搓了搓臉,這能讓自己快速清醒,我倆趁著夜色,一起出了屋,又儘量沿著僻靜地方走,這麼一路的來到色勒小乘寺的西北角。
這裡沒房子,我倆躲在牆角下面後,鐵驢拿出手機,給寅寅打了一個電話。
但電話剛接通就被掛了,隨後不遠處砰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撇了進來。
我和鐵驢全湊過去,這是一個大旅行包,不用說是寅寅給的了。鐵驢蹲著把包開啟了。
我負責在旁邊照亮,但包剛開啟的瞬間,鐵驢哼了一聲,顯得很痛苦。
我問他咋了?鐵驢揉著脖子,說這裡咋突然疼了一下呢。我用手機螢幕對他照了照。
我看到一個小紅點。我告訴鐵驢,或許是蚊子叮的,沒啥大不了。
鐵驢應了一聲,我倆又把精力放在包裡。
寅寅準備的東西蠻多的,繩索、電筒、匕首、口罩、各種工具等等。
我是挺滿意,但鐵驢看完忍不住唸叨幾句,說咋就沒一把槍呢?
我知道,像鐵驢這種人,最需要的真就是槍了,我們從小北極出來後,獵槍太大沒帶來,但是左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