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明白了,這一部落的人都跟鳥死磕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叫丹頂鶴或企鵝寶寶啥的。
鐵驢和老貓又往下問,“為何部落巫師會對我們的偏見那麼大?”
熟郎布搖搖頭,但表情分明告訴我們,他有事瞞著我們。
熟郎布這人挺聰明,怕我們再問東問西的,索性跟我們說起別的來。他告訴我們仨,自打我們走了後,有好幾名莽人勇士跟巫師建議來了,讓我們回來,雖說巫師還發脾氣呢,但他是個大度的領袖,等過幾天,他會點頭接納我們的,也讓我們再在這林子裡待幾天。
我明白熟郎布是好意,但這話聽著這麼彆扭,合著我們仨到這種原始部落來,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才行,他讓我們來就來、滾就滾的。
我有點小鬱悶,鐵驢和老貓沒這麼大反應,他們神色如常又跟熟郎布聊了些別的。
等我們吃完肉以後,熟郎布把籃子拿起來,說明天上午部落的勇士要集體出獵去,可能下午才能過來給我們送食物。
我們跟他就約好下午了,他轉身又走了。
之後我們仨私下又商量一番。
鐵驢和老貓的意思,既然熟郎布能幫我們,我們就明天看看形勢再說,現在繼續睡覺。
鐵驢的望遠鏡也被帶回來了,我們仨總不能夜裡不防備,更不能總讓老貓觀察部落,索性輪起班來。
這一夜被分成三段時間,我們仨順序分別是,鐵驢、我、老貓。
大約午夜時,我被鐵驢叫醒了,他打著哈欠,把望遠鏡交給我,那意思換班了。
我對鐵驢這狀態不咋滿意,心說負責觀察的,怎麼能睏意這麼大呢?
我看鐵驢胳膊還青了一大塊,估計是自己掐自己提神的。我也沒想太多,就近找了一棵有點歪的樹,嗖嗖爬了上去。
我躺在交叉的兩根樹杈上。透過望遠鏡,我看到部落裡輕悄悄的,只有兩個勇士守著小門。
這種畫面確實讓人枯燥,不過我也有解悶的方法,後來我都是觀察半分鐘,休息半分鐘這樣子的。
我守崗要兩個半小時,這樣過了一多半時間,我一點睏意都沒有,我又想到鐵驢了,心說他剛才睏意咋那麼大呢?搞不明白。
我低頭看著鐵驢,他躺在“草床”上直打呼嚕。這時邪門的事來了,我盯著盯著,猛地來了一陣睏意。
我感覺鐵驢和草床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甚至自己有種忍不住要撲下去,躺在那裡飽飽睡一番的衝動。
但打心裡我也告誡自己,一定別睡。我也不得不用起鐵驢的招數,狠掐自己胳膊。
我下手沒留情,但把精力放在胳膊上後,還看到上面起了一個大包,這不是我掐了出來,事先就有。
我看包的中心部位還有一個小紅點,明顯是蟲子咬出來的。
我有個猜測,這樹林裡有怪異的毒蚊子,被它們叮過後會出現犯困的徵兆。我想留意四周,也用電筒小心的照著,看能不能發現並把它打死。
但我沒熬住,沒一會兒呢,身子一軟,趴在樹杈上睡了起來,電筒也都被我無力鬆開落下去了。
我並沒睡多久,很快覺得嘴疼,也被疼勁兒弄醒了。
我睜眼一看是老貓,他也在樹上。但整個人不咋好,有犯困的徵兆,他還跟我說呢,“找藥,解困。”
我趁著有股精神頭,趕緊行動。
我怕自己拿不準,一副藥不對症,而且這次胸囊的藥不是組織提供的,藥勁兒也不大。
我先給自己注射三幅自認的解藥,又給老貓和鐵驢打了一針。
我身子敏銳性差,老貓用完藥後讚了句,說好多了。
鐵驢哼哼呀呀,有轉醒的趨勢,我正想建議他們,我們出了林子,找空地繼續睡吧,防止毒蚊子。
但話沒等開口呢,遠處隱隱傳來吵鬧聲了,來自於部落的方向。
我心說熟郎布不說他們上午才狩獵去麼?咋大晚上的就有動作了呢?
老貓讓我等等,他嗖嗖爬到樹上了,等觀察一番後,他說,“不對勁,有外來人正衝到部落裡殺戮呢。”
我徹底蒙了,心說外來人?會是誰?
☆、第十八章 三軍對壘
我們掌握的資訊太少,不知道闖到部落的人是什麼來頭,但他們在殺戮,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然整個部落都掛了,我們任務怎麼辦?
我們仨默契的想到一塊去了,稍作整理,拿著刀和匕首,急匆匆的出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