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臉前了。我一抬頭,正好看到他疼的扭曲的臉了。
他嘴角直往外滴血,估計傷到內臟了,但他心裡有口氣,有一定的把我當仇人了。也不知道從哪來得一股子力道,他猛地坐起來。
我也想坐,問題是沒他快,他還就勢撲到我身上。
我在下他在上,我被他壓著,很難受,他伸手要往我脖頸上掐。
我肯定不幹,又急忙一手一個的掐住他手腕。他絕對是死前的一種反撲,也真玩命了。
我累的渾身直哆嗦,也稍遜一籌,看著他的雙手一點點往下落。
我不放棄,使勁蹬腿借力。另外我察覺到了,這次是一場賭博,要是我能扛到馬臉精盡人亡,我就勝利了,要是在他死前扛不住,我倆就結伴到閻羅王那裡報道了。
我們死磕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卡車速度已經超快了,還衝出林子了。
我想喊鐵驢和老貓他們,希望他們能及時來支援,但又怕自己一喊話,力氣會弱。
這時有一陣破空聲傳來,一道黑影準確的射在馬臉的左太陽穴上。我看清了,這是一把羽箭,說明三個莽人勇士出手了。
我看著馬臉的左眼睛充血臉紅了,他手上力氣也變弱了。
我吆喝一聲,徹底把他推開,我又一屁股坐起來,往車廂外面看。
當看到外面情景後,我愣住了,心說咋是這樣呢?
☆、第二十三章 回程
三個莽人勇士全力奔跑著,他們速度很快,而且個頂個的手上都抱著原本揹著的筐。
我看出來了,他們是要追卡車的節奏,而且腳力也真夠用,但為何拿筐不拿弓箭呢?
我對熟郎布打手勢,那意思讓他們快丟了筐換武器。熟郎布嘰裡咕嚕的說著話,回應著我。
他肯定有點著急了,也忘了我聽不懂土話了。
我心說這哥們說啥呢?這麼一猜測一耽誤,他們嗖嗖跑到卡車後面來了。我也急忙湊到車廂邊緣,繼續對他們打手勢,還喊了一嗓子。
熟郎布不聽,一邊用一隻手拿著筐,一邊猛地跳起來,用一隻手對我衣領狠狠抓了過來。
我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一下中招了。他是跳在空中呢,之後下墜的力道也作用在我身上了。
我現在身子就弱,哪還有力氣死撐,嗷的慘叫一聲,從車廂裡翻了出去。
我重重落在地上,不過這裡的地表都長著野草,跟棉花一樣接住我了。
我並沒受多麼嚴重的傷,滾了幾圈後徹底停下來。我就這麼躺著,扭頭看著熟郎布他們。
他們也沒人顧及我這個信使,繼續跑到卡車兩側,這時熟郎布哇了一聲,這跟下命令一樣,他們都把筐上的蓋子一把掀掉了。
這裡面裝的都是一個個小囊。估計都是動物胃做的。他們把囊舉起來,對著卡車撇起來。
囊砸在卡車上之後立刻碎了,這裡面竟還有無色的液體。他們手速快,卡車很快溼了,乍一看就跟被暴雨淋了一樣,尤其有幾個囊還順著破碎玻璃處丟到駕駛艙裡面了。
熟郎布他們停下來,那兩個莽人勇士大喘著氣,剛才跑這麼一路,他們也都挺累,熟郎布沒顧上歇著,又把弓箭拿出來,舉著。
還有一支羽箭上裹著一層細細的紅布條,我認出來了,這不是驢哥的那一截襪子麼?咋被熟郎布搶過來了?
有個莽人又拿出一個打火機。其實他突然拿出這種東西,挺有視覺衝擊性的,估計也都是偶然間從外界流通到部落裡來的。
他們也會用打火機,莽人立刻對著紅布條點了火。
紅布條上溼溼的,遇火竟呼的一下著了。我猜上面有汽油。
熟郎布瞄準後,把這支火箭射了出去。它冒著濃煙和黃光,另外帶著一股惡臭的襪子味兒,直接射到卡車上了。
卡車上溼溼的也都是汽油,這下好,一瞬間全著了,更有種沖天的意思,也把這附近好一片區域都照亮了。
我被火光弄得也有些刺眼。坐在卡車裡的司機首當其中,其實他真就是個司機,沒僱傭兵的本事,更沒有一種臨危不亂的心理。
他被火勢一弄,徹底急了。本來卡車逃得就匆忙,能走的路也窄,他沒擰好方向盤,對著一棵老樹撞了上去。
在這種車速下,卡車還撞得這麼正,車頭一下扁了,我估計那司機也是當場而亡了。
我有種放鬆的念頭,心說反擊敵人的事兒是徹底結束了,不過我也有種失落感,最後的活口竟被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