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描述的也不相符。
但我沒放鬆警惕,這樣又走了一會兒,我小腿肚子上一疼。我第一反應是懊悔,心說老貓沒交代明白,合著這黑毒蟲不是飛的,而是在地上爬的。我還是中招了。
我也不敢坐著,那條腿還疼上了。我只能單腿蹦,對著一個樹幹靠了過去。
我一手扶著樹幹,一手往疼的小腿肚子上摸。我摸到一個小杆子,估計也就一寸來長吧,而且在碰它的一瞬間,我小腿肚子又疼了一下子。
我覺得不對勁,這不像是蟲子,反倒是……。我一狠心,把小杆子扯了下來。等拿到眼前,離近看一看後,我模糊糊的把它認出來了,是飛鏢。這明顯是人為的。
鐵驢和老貓沒在林中,熟郎布三人也都在凹坑中躲著,那麼射飛鏢的人到底是誰?
我覺得是敵人,又覺得不太可能,不然敵人能有這機會,為啥不一飛鏢戳死我?我還用手指肚仔細摸了摸飛鏢的尖兒,裡面是中空的,很可能原本里面裝著藥呢。
我蹲下身子,四下看起來,而就當我不經意的一回頭時,看到有一棵樹後面,藏著一個白衣女子,她稍微探個腦袋,披頭散髮的。
這畫面我不是第一次見,我心裡一下毛愣了,尤其還在這種場合。
我一直沒鬧明白她到底是啥,而且隨著我一眨眼睛,她又瞬間移動了,從一棵樹後挪到另一棵樹的後面了。
我懷疑飛鏢是她撇的,不然還能有啥解釋?其實我該壯著膽子問問她,但這話說不出口。
我被潛意識影響的,這一刻就想著逃走了。
我後路被她斷了,只能往前跑。我也沒理會小腿疼不疼的,甩開大步往前衝。
這麼一來,我都忘了自己咋跑的了,直接衝到這片林子的邊緣了。
我扭頭看著,那女鬼沒追過來,但我又往前一看,發現一個大箱子。
這就該是老貓說的,裝蟲子的容器了。我之前也見過老貓怎麼把它破壞掉的。
我從地上抓了兩把土,防備毒蟲從裡面飛出來突襲我。我又深呼吸幾下,猛跑過去,對著箱子一頓狂踩。
我發現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老貓踩這種箱子,很輕鬆,我就不行了,踩了幾腳,勉強把箱子弄塌一角。
我暗中著急,又給自己鼓勁,說再快一點,但我也留意到,箱子裡並沒毒蟲飛出來。
我心說難道毒蟲都離家出走了?這不科學,咋也有幾個懶蛋看家吧?我又用了少說半分鐘的時間,才把箱子完全踩壞。等有機會喘口氣時,我往前看。
在遠處得有百米開外的地方吧,停著一輛改裝的小卡車,這卡車底盤很高,也都是大輪子。我猜這是敵人的車。
我剛才踩箱子發出了一些聲響,我擔心被敵人聽到,但又觀察一會兒,卡車沒動靜。
我心說這就好,我拿起對講機,要給老貓去資訊。我想的挺好,自己就蹲在著觀察敵人一舉一動,等老貓和鐵驢恢復後,趕過來跟我匯合。
而且看這架勢,殘餘的敵人沒多少了。估計也就剩那個逃兵和一個司機了吧。
但擺弄對講機時,我發現裡面嘩啦嘩啦的,壓根沒訊號。說明附近有干擾。
我懷疑是敵人卡車上有啥貓膩。我想換個地方試一試,看能不能意外找到干擾弱、能通話的地方。我也回頭看看,那女鬼沒跟來。
我放下心,但剛走幾步,有嚶嚶聲從我左右兩側的林子裡傳了出來,我冷不丁的提著心,一會左看看,一會右瞧瞧的。
兩股黑雲,分別從左右兩側的林子裡飄了起來,這明顯是黑毒蟲。
我心說壞了,這林子裡不僅有一個裝蟲子的木箱子,我剛才踩的一定是個廢棄的,說白了,就是沒踩到點子上。
這麼一耽誤,兩股黑霧離我很近了。我覺得自己再抓兩把土往外撇也不是那個事了,而且也沒啥效果了。
我還有自己的辦法,用那個笛子。
我摸向腰間,把它拿出來,我也顧不得敵人會不會聽到笛聲,急忙吹了起來。
我的笛聲確實對毒蟲有一定的效果,不過不是驅蟲,而是刺激它們兇性大發。它們的嚶嚶聲更大了,衝過來的速度也提升一大截。
我整個心都涼了,也想到鐵驢和老貓了。他倆被部分毒蟲咬了後,要麼瘋癲要麼衰弱的,這兩大股蟲群要實打實把我咬個飽,得啥後果?我是有毒血護身,卻也架不住這麼多蟲子吧?
我知道,再吹笛子的用處不大了,一急之下把它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