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呀呀幾聲,跟嬰兒學舌一樣,又把腦袋猛地晃悠起來。
他腦袋上的毛毛頭髮,這時全立起來了,而且我相信自己沒看錯,這頭髮竟然是中空的,一股股深紅色的血水從裡面溢了出來,被小怪人一甩,跟天女散花一樣,往我們身上飄了過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啥好東西,急忙往後退,鐵驢也跟我想一塊去了。
但我們退也沒躲過去,不少血點子都附在我們裸露的面板上。
☆、第十一章 蟲體人
這血點子的毒性很大,我沾上之後立刻覺得麻癢無比,甚至特想伸手在上面亂撓一番。
鐵驢就更不行了,其實他沾的血點子沒我多,卻立刻翻著白眼,有要暈的意思。老貓是直接拿出身子發軟的意思,慢慢往小怪人的懷裡躺去。
我心裡著急,怕這麼下去,我們仨豈不是全軍覆沒了麼?我試著想辦法,丟人的是,這麼一動腦筋,我也不行了,眼前一模糊,我也暈了過去。
但沒暈過久,我就覺得脖子一緊,等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樹底下,小怪人拿個繩子,正往我脖子上套呢。
鐵驢和老貓比我早一步,已經被吊上樹了。
我心說原來這些死屍都是被小怪人弄出來的。我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而且這時候他在上我在下,我形勢被動。
我不管那個,伸手跟他使勁撕扯。我這一段時間手指甲沒剪,其實挺長了,我撕扯的也挺狠,要換做一般人,我早就給他劃出幾個血道子來了。
但小怪人的皮太硬了,上面還都是鱗。我撕扯幾下,讓上面發出咔咔的聲響。我想到了買完魚後,給魚刮魚鱗。
我並沒把小怪人弄傷,甚至連弄疼都沒有,小怪人卻還是怒了。
他又晃悠起腦袋,一股股血點子直往我臉上飄。這下我整個臉都癢癢的,有一小部分血點子還沾到嘴唇和鼻孔上了。
我上來一股特強的噁心感,而且一不小心還把舌頭咬破了,我嘴裡往外溢位鮮血來。
這可是生死搏鬥的時刻,我哪有那閒心讓嘴裡含口血,而且這是野外,沒有隨地吐痰要罰款的說法。
我不客氣的一張嘴,把血使勁吐了出來。趕巧的是,小怪人的臉離我嘴很近,這口血全噴到他臉上了。
他哇一聲,顯得很難受,也不折磨我了,急忙往後退。
也怪自己從特案組“退休”這麼久了,都忘了毒血的事了,我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心說他孃的,原來你怕這個?
我發揮了自己無恥的優點,不讓小怪人逃跑,伸出雙手把他腦袋摟住了,又對著它一頓呸呸呸。
其實這點血不算什麼,只能折磨小怪人幾下,也真是條件不允許,不然我弄個血袋,抽出二百西西的血來,都甩到小怪人的臉上。
小怪人力氣挺大,也絕對是被我逼的,他突然一發勁從我雙手中徹底掙脫出來。
它不戀戰了,扭頭就想逃,不過這逗比玩意忘了身後是樹了,他急著扭頭一跑,實打實的撞到樹幹上了。
我看這樹都抖了一下,小怪人有點昏呼呼的了,又轉過身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在不遠處的地上,就落著老貓的一把刀,我伸手就能勾到它,又藉機戳向小怪人。
這刀正好對著小怪人太陽穴去的,唰的一下戳進去挺深。憑手感我能斷定,傷到他腦子了,這是致命傷。
小怪人渾身哆嗦著,兩個眼睛直往上翻,這是死前的徵兆,我怕他臨死有啥反撲,急忙鬆開刀,蹬著兩條腿往後退了退。
小怪人徹底扛不住,倒地嚥氣。
我冷不丁的有種自己當兇手的感覺,但又告訴自己,我沒殺人。
我也沒在這問題上太較真,因為鐵驢和老貓都被吊著呢,我做好最悲觀的準備了,他倆凶多吉少,但我也不能讓他倆繼續吊著。
我爬樹不行。好在吊他倆的繩子都綁在樹幹上。我找到另一把落到地上的匕首,用它對準樹幹上的繩子狠狠割去。
在隔斷的瞬間,我急忙拽著繩子,這樣防止鐵驢和老貓迅速摔下來。
我又選好機會,先後鬆開繩子,在他倆落下的瞬間,我跑過去搭把手。雖然沒能抱住他們,尤其是抱住鐵驢,卻能擋一擋他們下落的勢頭。
最後我把他倆並排放在一起了,我還檢查下他們的體徵,實際情況比較樂觀,他們還有一口氣。
估計還是胖的緣故,鐵驢氣息弱一些,我也不嫌膈應,騎在他身上,對他做起了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