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但又一琢磨,我明白了,他要保留點實力,防止過度暴露本領而露出什麼破綻來。
姜紹炎開始行動了,他手腳並用也真沒少爬,足足到了離地十多米高的位置上。
艾買提這些土匪一直在觀察著姜紹炎,尤其留意他爬樹時的動作,這時都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我是沒好意思說啥,心說姜紹炎這次算爬的慢的,要是較真起來,拿出那種猴子速度,這些人不得佩服的當場膜拜他啊?
這還沒完,姜紹炎貼著樹幹,又以肚子為中心,讓身子慢慢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又頭下腳上的往下爬。
其實真論到下樹,他直接禿嚕下來就行,而這種爬法,真是費力不討好。
艾買提他們也懂這裡面的貓膩,在姜紹炎穩穩當當下樹後,艾買提當先豎起大拇指來。這在告訴姜紹炎,他可以入夥了。
這麼一來,剩下我跟鐵驢兩個人了。
鐵驢來了急性子,邁步出去,說輪到他了。艾買提來了興趣,問鐵驢要露什麼絕活?
鐵驢的鐵拳、鐵掌很厲害,我合計著,他不得來個空手碎石啥的?但他沒這麼做。
他也拿出一副保留實力的心思,四下看了看,指著一處院牆說,“看我的。”
隨後他奔著院牆跑了起來。別看他胖,兩條腿倒騰的不慢,等快離近時,他還故意把上半身往前弓了弓。
我嚇住了,心說鐵哥瘋了吧?這是要用腦袋撞牆的節奏嗎?
先不說他練沒練過鐵頭功,但人腦袋就是腦袋,再怎麼硬,也是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那院牆是被石頭壘出來的,上面不平,有很多稜角,真要撞上去,趕上寸勁了,也能讓人受很重的傷。
我想喊句話給他提提醒,不過來不及了,話沒開口他已經衝到近處了。
最壞的情況並沒發生,鐵驢還是心裡有數的,他最後沒用腦袋,而是用肩膀。
這讓我沒什麼擔心的地方了,尤其我們仨都穿著護甲呢。我們都聽到轟的一聲響,這頭驢可真彪悍,竟硬把這一堵牆撞塌了。
鐵驢從一堆碎石裡爬了出來,還無所謂的拍了拍衣服,拿出一副江湖人的樣子,對著艾買提他們抱拳作了作揖。
艾買提回應鐵驢,又豎起大拇指,不過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還是那麼實在與直接,最後忍不住唸叨句,“胖哥,你真的好厲害,不過這牆是被你弄塌的,入夥後你明天的任務就是把牆修補好!”
鐵驢本來一臉笑意,卻一下僵住了,又看著眼前這堵殘牆。
他還順帶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別處了,心說讓你嘚瑟,我可不會幫你,這牆還是你自己壘吧。
之後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這些匪徒把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覺得自己壓力不小。
我打心裡愁上了,心說自己會啥?爬樹沒那技術,撞牆沒那體格,要是論到格鬥,也就是個會掄王八拳的主兒。
估計是因為姜紹炎跟鐵驢表現的太出色了,這些土匪對我的期望值也變得高起來,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
我知道,這時候自己決不能掉鏈子,不然第一印象會很差,以後打聽情報啥的,也會很費勁的。
我琢磨著,到底怎麼辦才好呢,順帶也四下打量起來。
這院子裡有一根懸起來的鐵絲,上面除了掛幾件洗過的衣服外,還有一大塊肉,估摸得有十來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學過解剖,雖然沒研究過羊的身體結構,但以前經驗擺在這兒呢。
我拿定一個主意,指著那塊肉,大步走過去,趁空還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來。
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幹什麼,好奇之下全跟過去。
我把羊腿摘下來,又捧著進了屋子,這裡正好有個木桌子,我把它當解剖臺,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的割起肉來。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裡幾乎跟有了生命一樣,反正在它的切割下,這塊羊腿別說骨肉分離了,有些肉與筋也都分開了。
也就一支菸的時間吧,這“解剖臺”上被一塊塊羊的軟組織鋪滿了,居中放著的是半截羊腿骨,骨頭幾乎沒被刮傷,上面卻再無丁點肉屑
誰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這麼狠的技術嚇住了。
我覺得這還不夠,又問艾買提,“有酒麼?”
艾買提應聲,又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個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