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方向,又用小碎步,一點點往那邊趕去。但沒走多遠,我就有種直接,有人在周圍。
我舉著槍又站直身子,探個腦袋四下看。
沒等我看出啥呢,突然間有人從眼前的玉米杆裡衝出來,他勁頭真大,跟牛一樣撞到我懷裡。
我痛的哇了一聲,槍脫手了,也被他撞到了地上。他就勢舉掌,想把我拍暈。
但我模模糊糊認出來了,這是鐵驢。我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強忍著唸叨句,“驢、哥,自己人。”
鐵驢咦一聲,也看清是我了。他把我扶起來,用略有責備的語氣問我,“不叫你來,但你咋來了?”
我心說得了,自己好心幫忙,現在卻裡外不是人了。
我也沒多解釋啥,問剛才槍聲咋回事?
鐵驢說他跟姜紹炎把搶匪擒住了,他正趕過來,想擒另一個搶匪。
我指了指地上的槍,告訴他,另一個搶匪被我解決了。
鐵驢樂壞了,說這倆搶匪都懂身手,要是單打獨鬥的話,一般武把子降不住他們,我盡然能擒住一個匪徒,說明我身手大有進步。
我有點想幹咳的意思,更不好意思說我擒匪的經過。不過等我帶著鐵驢找到那個搶匪時,鐵驢看著他腦門的牙印,臉一下沉下來了。
鐵驢又開始教導我,說咬人是練武之人的大忌,不能用這招。
我面上應了一聲,暗中卻嗤之以鼻,心說我一不是練武的,二剛才也不是比武,管那麼多呢。
我記得武俠小說裡還說不能用石灰粉灑眼睛呢?但我這一胸囊的藥,遇到危險了,還不是把各種毒藥撇的漫天飛?
鐵驢把搶匪扛起來,吹著哨跟姜紹炎聯絡,最後我們匯合在一起。
既然人都拿住了,我們也不在玉米地裡多待,姜紹炎打電話聯絡當地警方,一方面讓他們處理下火車傷員的事,另一方面我們趕緊去派出所,對這倆搶匪問話。
具體的說,這裡是挨著蘭州的一個附屬鎮,派出所規模不大。不過有專門的審訊室,也足夠我們折騰的了。
回到派出所,這倆搶匪就已經醒了,也都顯得蔫頭巴腦的,等坐在審訊室時,全低個頭不說話。
我們仨和當地一個民警,負責審訊工作,我們倒沒先問話,而是把搶匪帶的包全開啟了。
這麼一搜,我發現裡面很多寶貝,二十多萬的現金,還有愛瘋手機,金項鍊啥的。
鐵驢忍不住先說一句,“我說哥們,你們行啊,搶這麼多錢,咱們商量個事唄,下次叫上我怎麼樣?”
鐵驢說的是反話,這倆人也不會笨的接茬。
我是覺得,贓物這麼多,涉贓金額這麼大,那一個旅遊團很可能不是失蹤,就是被這哥倆全弄死了,而且往深了說,他們帶槍呢,荒郊野地行兇,也確實挺方便。
我指著他倆,把這想法說了出來。沒想到他們全搖頭否定,說他們只搶東西了,並沒殺過人。
我心說這全是屁話,剛才火車上,誰殺人殺的那麼不眨眼?
我覺得跟這倆搶匪沒法溝通了,又對身旁民警說,“有老虎凳、辣椒水沒?都拿出來,往死了招呼他們。”
民警知道我是特案組的,很服從命令,這就要去找傢伙事。但姜紹炎一擺手,讓民警等等。
民警不知道我倆誰官大,一下糾結上了。我心說得了,自己先承認自己是三把手吧。
我指著姜紹炎,讓民警聽他的。
姜紹炎很奇怪,一直盯著那倆搶匪看著,這時還特意蹲到他們面前,留意這倆人的眼睛。
姜紹炎先說,“二位兄弟,你們沒殺旅遊團的人?”
他倆一起點頭。姜紹炎又問,“那他們怎麼失蹤了?你們又怎麼逃出來的?”
這倆人結巴上了,也沒回答出個啥來。
我覺得姜紹炎白問,有啥用啊?就提醒一句,“烏鴉!你看……”
姜紹炎拿出一副讓人難以琢磨的表情嘿嘿笑了,又招呼我跟鐵驢走到犄角。
他跟我倆強調,“這倆人心裡藏著事呢,得用刑!”
我聽完特別不可思議,心說用刑就用啊!還把我倆叫這來,弄這麼神秘幹嘛?
我喊了句,“小李啊!”那民警又應聲要往這邊走。
姜紹炎擺擺手,又把小李攔住了。我徹底不明白了,而且更邪門的還在後面,姜紹炎跟鐵驢交流下眼色,又都一起看著我。
我被他倆盯著心裡發毛,心說剛才說用刑,現在又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