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性,摁我腦袋硬湊了過去。我頭次用眼睛面對綠光,尤其還看著綠光一點點在我眼睛上掃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眼睛有點疼,不過我忍住了。更讓人驚奇的是,鎖裡傳來嘟的一聲,竟識別出我的眼虹膜了。我有點暈乎,搞不懂我眼睛密碼啥時候被北虎部隊掌握了?
鐵驢不給我多想的時間,招呼我往裡走。
這次不再有鐵門擋著了,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個很大的實驗室,有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一個玻璃罩子前站著。
玻璃罩有三米高,圓柱形的,裡面全是像水一樣的液體,還有一個人正漂在其中。
他額頭及以上的地方都被一個吸盤緊緊扣著,而他嘴巴和鼻子上,還帶著一個呼吸罩。
他赤身裸體,明顯處於昏迷狀態。我離近一看,認出來了,是姜紹炎。我沒見過這種裝置,卻能猜出來它的大致用途。
這也是我頭次看到赤身裸體的姜紹炎,我留意到,他胸口上有一個子彈打出來的疤痕,他小腹也有一條長約一寸的傷疤。
從經驗來看,這都是致命傷,那子彈決定能射進姜紹炎的心臟,那刀傷也絕對能讓他腸子流出一大部分來。
這讓我懷疑,姜紹炎當時受了這麼重的傷,到底怎麼活過來的。
我只是自行想著,並沒說話。鐵驢卻不外道,跟醫護人員聊著天。
他問姜紹炎怎麼樣了。醫護人員也沒隱瞞,說烏鴉的身體狀況實在太糟了,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我聽前半句話,很著急,但聽完後半句,我暗自慶幸,這說明姜紹炎性命無礙,能不能康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鐵驢也高興,跟醫護人員隨便聊了兩句,就帶著我離開了。
我問他接下來去哪,他指著遠處,帶我來到另一個小房子前。這房子比之前那個倉庫還要封閉,雖然有窗戶,但都被木板盯著,封的嚴嚴實實,門口還上了一個大鎖,而在門底下還有一個洞,視乎是送水送飯用的。
鐵驢問我知道這房子幹嘛用的麼?我想了想有個猜測,以為這就是一種軟禁呢,也回答說,“是用來關押魔心羅漢的麼?”
鐵驢搖頭告訴我,“這裡是關著一個人,不過不是雷濤,而是寅寅。”
我一聽就急了,心說寅寅犯啥錯了?咋這麼對她呢?我想衝過去,雖然沒鑰匙,但也一定想辦法,把鎖砸爛,把寅寅拽出來。
鐵驢一把將我攔住了,他知道我想啥呢,又解釋說,“這不是軟禁,而是一種心靈淨化。”
我忍不住呸他一口,心說屁淨化?哪有這麼折磨人的。
我純屬心亂了,跟他在這爭執起來。也不知道是鐵驢做了啥手腳,還是真趕得那麼巧,有兩個拿槍軍人突然出現了,還站在小房子門口把守起來。
我看他們兇巴巴的,又看著那上了膛的槍,心裡清醒好多,能感覺得到,我要再過去撬鎖,他們很可能用子彈招呼我。
鐵驢又勸我幾句。我最後沒辦法,只能讓寅寅繼續“心靈淨化”,跟鐵驢坐車離開了基地。
接下來半個多月,我是真沒啥事幹了,天天在省廳裡瞎轉悠,也認識幾個朋友,反正天天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
我也給師父打了電話,因為他也在省廳,我好不容易閒下來了,想跟他一起聚一聚。
師父的手機本來沒開機,但在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我挺好奇也很詫異,接通後,師父的語氣讓我覺得他有點興奮,他也直入主題,告訴我,“快來省廳後院的研究所。”
我知道那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時有門禁的,本來是外人免進,但師父發話了,我趕緊屁顛屁顛趕過去。
師父在門口等我,把我帶進去,來到一個屋子中。這裡有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被玻璃框封好的木板。
我湊過去一看,上面全是一個個的死蟲子,都被圖釘釘著,有大有小,甚至還有蟲卵,這貌似是將一種蟲子從小到大的變態發育過程全記錄下來了。
師父問我,“知道這蟲子是啥麼?”
我也沒那麼笨,觀察一番後下個結論,“是我們在霞光鎮鬼湖遇到的金甲蟲。”
師父跟個小孩一樣,興奮的直搓手,告訴我這蟲子的一些飲食習慣、生長環境以及其他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懷疑師父跟我說這些有啥用?我也不能不聽,就假裝應付著。
之後師父又告訴我,再過幾天吧,有一批新蟲子就能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