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藥不能致人死地,卻能讓人一瞬間休克,半身不遂。
我握著注射器往怪人身後走。等離近後,還給鐵驢提個醒,讓他配合我。
鐵驢跟我心有靈犀,一時間發狠了,用起腿功。
別看他挺胖,但兩條腿都能抬得很高,而且他穿著硬底軍靴,這一頓連環踹,威力著實不小。
怪人沒料到鐵驢會玩命,突然被逼的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趕得很巧,他最後退到我眼前了,我喊了一嗓子,“喂,呆逼。”又把注射器舉起來準備好。
怪人急忙扭頭,他也防備我呢。
我心裡有個打算,這次用毒,雖然理論上這毒藥不致命,但還是悠著點吧。我沒敢把毒藥注射在他脖頸上,反倒下移一些,一下刺中他左胸口了。
這次偷襲相當成功,刺針、推藥,幾乎一氣呵成。之後我倒騰雙腿往後退。
怪人難受的哼哼直叫。鐵驢隔遠問我一句,“咋樣了?”
我也說不好現在的心情,覺得自己進步一大塊,都能運用所學來擒敵了。我掩蓋不住這種喜悅,也不顧場合的使勁跺了兩下腳,連連喊道,“yes!yes!”
鐵驢明白了,嘿嘿笑著說好。我倆繞過怪人,匯合在一起。
我真覺得戰鬥結束了,這怪人馬上就跟腦血栓患者一樣,走個路都哆嗦。對付他,我倆要還搞不定的話,以後也別在特案組混了。
但實際情況遠很複雜。怪人突然猙獰起來,把風衣解開後,伸手對著襯衣抓了一把。
他手勁真不小,一下把襯衣撕出個口子。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左胸上有一塊包,明顯是注毒後留下的。
我挺納悶,心說他身子咋沒吸收這些毒藥呢?
怪人不跟我們說啥,又捏住大包,猛地一叫喚,使勁擠下去。
我簡直都想揉眼睛,被他這麼一弄,大包上突然嗤嗤往外噴出一條水線。說白了,毒藥竟被擠出來了。
我特想頓足捶胸,倒不是心疼這點藥,只是覺得,他人變態,身子骨咋也這麼變態呢?
等擠完毒藥,怪人舒服的嘆口氣,又盯著我倆說,“還有什麼招麼?繼續往我身上招呼!”
我跟鐵驢沒接話。鐵驢反倒唸叨一句,“媽了蛋,想生擒他,這事辦不到了。”
我心說鐵驢早就該有這種覺悟了。怪人看我倆默契的往後退,知道我們有退意了,他窮追猛打起來,一摸風衣,從裡面拿出幾粒黑黝黝的丹藥。
緊接著他使勁往我倆這邊兒撇丹藥。本來我又上來害怕勁了,心說這可別是炸彈啊,不然引起大爆炸咋辦?但丹藥打到地上後,嗤嗤的往外噴青煙,合著是一種“毒氣彈”。
我跟鐵驢趕緊捂住鼻子,鐵驢喊了句撤,我倆直接轉身嗖嗖往外面跑。
我們逃得快,一出鐵門,鐵驢把槍拿了出來,還給我下命令,快把鐵門卡死。
我腳下正好有半截廢鋼管,就趕緊把鐵門關死,這門上都帶著把手呢,我就把鋼管別進去,權當一個門栓了。
我倆又往後退十多米,這期間有丹藥砰砰砸在鐵門上。
這種型別的鐵門,密合性不好,有一股股青煙從裡面溢了出來,不過對我倆構不成威脅了。
鐵驢讓我先防備好,我急忙蹲下身。他又對準鐵門砰砰打起槍來。
鐵門厚,按說子彈是打不透的。但鐵驢開槍穩,精準度高,連續四發子彈幾乎都打在同一位置上,最後的子彈,也終於把鐵門打透了。
那一瞬間,我看到門上出現一個彈眼兒,還露出很白的光芒,但馬上的,光芒變成紅色的,說明裡面爆炸了。
我跟鐵驢一起抱著腦袋趴著。我聽到很悶的轟的一聲響,地面也微微抖了一下,那鐵門扛不住這種爆炸帶來的熱浪,一下被撐開了,那截門栓也飛了出去。
我扭頭往後看。我本以為,這種爆炸,不得把這整個車間都得崩裂了?實際上卻沒這麼大威力。
鐵驢唸叨一句,都結束了。我認可這句話,也有種輕鬆感,想著明天一早,我們收拾一下就能回省廳了,這次奇案也宣告偵破了。但沒那麼簡單?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爆炸帶動的,我倆身下的地表突然凹陷下去了。
我和鐵驢沒料到會這樣,鐵驢喊了句糟了,急忙爬起來往遠處跑,我慢了半拍。
地表凹陷速度很快,還成一個鍋狀。我身子慢慢傾斜,合著自己趴在“鍋壁”上了。
我急了,手腳並用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