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看四個人,他們倒沒我想的那麼糟,這倒讓我稍微鬆口氣。
我們乾站了一會,姜紹炎擺手解除警報,說妖氣過去了,帶著我們上路。
我也搞不明白,姜紹炎到底發現啥了。
等我們費勁巴力的爬上一個山坡,我看著遠處,那裡有好大一個湖,只是被黑夜襯托著,乍一看湖水像是黑的。
我猜這就是鬼湖了。姜紹炎讓我們停下來,他從揹包裡拿出那個像手機一樣的裝置。
他把裝置開啟,我看螢幕上出現一個座標,東南西北都有,另外還有一個綠點一個紅點。
姜紹炎解釋,綠點是趙四的位置,紅點是我們所在地。還有一個資料指出我們距他有多遠。
我綜合看了一下,他在我們西北角,離著有四公里遠。
我又大體一估算他的位置,心說我的乖乖,他豈不是在鬼湖之中麼?難道他跟魔心羅漢會什麼水上漂的功夫?還是說他倆正在湖中游泳玩呢?
趙錢孫李是本地的警察,對鬼湖瞭解,有人解釋一句,說鬼湖之中有個小山,還有個山洞,水葬的人都被安放在這裡。趙四他們也該躲在此間。
我們仨應聲表示明白。姜紹炎一手握著這種先進的跟蹤器,一邊招呼我們繼續上路。
但我們沒走幾步呢,鐵驢說了句,“噓!都蹲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聽語氣挺緊急的,我就急忙這麼做了。趙錢孫李他們更有意思,有兩個民警不僅蹲下,還直接趴到了地上,也不嫌丟人,抬個頭緊張兮兮的看著。
一時間焦點在鐵驢身上,他是半蹲著,把手槍拿出來。這槍上還帶著消聲器呢。
鐵驢指著不遠處的灌木叢跟我們說,“剛才那裡有動靜。”
隨後他舉起槍扯嗓子喊一句,“誰躲在那裡,出來!”
沒人回答他。我覺得或許鐵驢看岔了,那裡壓根沒人,又覺得寧可信其有,不然真有敵人,我們大意之下可就逗比了。
過了三五秒鐘吧,鐵驢忍不住有下一步動作了,他用槍對著灌木叢前面,嗤嗤嗤的打了三槍。
每一槍都落在地表上,激起一股煙來。
我以為這三發子彈純屬浪費了呢,但在打完一剎那,灌木叢真動了,也不知道是啥東西,嗖嗖的往深處跑。
我們沒時間糾結這是不是動物,既然有東西逃了,我們最好是追上看看。
沒人發號施令,姜紹炎和鐵驢帶頭,我們都站起來默不作聲的往灌木叢那裡衝。
姜紹炎跟鐵驢跑的快,我居中,趙錢孫李落後,尤其趙民警,因為長得胖跑的慢,處在最後面。
我對這個胖子也是醉了,真不知道在霞光鎮這種落後的地方,是什麼東西把他養這麼胖的,而且突然間,他還摔到了,慘叫一句,“媽呀,有鬼抓我腳,救命、救命啊!”
我跟其他三個民警都扭頭看了看,我相信自己沒看錯,趙民警確實往後退了一段。
他本來極力想站起來,也想往前爬,實際卻這麼一直退後,只有一種解釋,真有東西在拽他。
我們幾個全驚到了,因為趙民警身後沒有人。我們也是人多,不怕什麼邪門歪道,全都掏出槍,向趙民警趕回去。
只是他就退後這麼一下子,等我們過去時,他自己都能掙扎站起來了。
他呼哧呼哧喘上了,我問他到底咋了。他倒真好意思,一手扶在我肩膀上,又一抬右腳,說剛才有一隻手拽他腳脖子。
我很不習慣他這麼扶我,問題是不讓扶,他單腿站不住。我耐著性子轉移自己注意力,讓他把鞋和襪子都脫了。有人拿出手電筒,照了照。
我看的很仔細,他這腳裸白胖白胖的,一點異常都沒有。
我很想回答說他剛才多想了,但又一轉念,親眼所見那一幕又怎麼解釋?
我上來較真的勁,畢竟自己也是外來的“專員”,沒姜紹炎和鐵驢的時候,我官兒最大。
我就讓這幾個民警都找找,看有啥發現沒有。
我們一小批人熱火朝天的在這忙活起來,沒多久姜紹炎和鐵驢都回來了。
鐵驢看我們的舉動,他來氣了,損了一句說,“喂!你們有病嗎?我剛才說了,灌木叢有異常,不是這裡,你們一群逗比在這兒找什麼呢?”
我知道他誤會我們了,我湊到他和姜紹炎的身邊,把剛才的事唸叨一句。
鐵驢也不損人了,反倒拿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有這麼邪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