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下懸崖了。不過他的褲帶就是個擺設,連卡頭都沒怎麼調。
他全憑個人身手,抓著繩索嗖嗖往下滑,速度竟也挺快。
這麼一來,剩我們仨了。姜紹炎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儀器來。它有個圓形的錶盤,開啟後這錶盤上出現了雷達似的網狀畫面。
我發現畫面的正中心有一個小三角的圖示,這一定是我們的位置,另外不遠處,還有密集的紅點。
我猜這紅點就該是追上山的獄警,我本來挺好奇,心說那些獄警身上也沒被安裝跟蹤器,怎麼能被雷達捕捉到的呢。
我本來不想問,因為現在時間緊迫,但姜紹炎看著這儀器,突然嘿嘿一聲,跟我倆解釋說,“新的科研儀器很好,紅外熱敏雷達,靠譜!”
我懂了,這雷達能捕捉到方圓一定範圍內人的熱紅外感應。我暗暗感嘆一句科技的強大。
姜紹炎把這雷達遞給我,那意思讓我拿著,之後他招呼鐵驢一起,忙著做起另外一件事來。
他這揹包簡直跟百寶囊沒啥區別,他又從裡面拿出五個帶著杆子的怪異炸彈。
這炸彈有拳頭那麼大吧,他讓鐵驢一起把炸彈插在懸崖邊上,並把開關啟動。
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炸彈,不然我們離它們這麼近,又把它啟動了,我們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強壓下性子沒動,看著他倆把炸彈弄好並啟動。
一股股白煙嗤嗤的冒了出來。本來一個炸彈冒煙並沒啥,但五個炸彈全冒煙,幾個眨眼間就把懸崖處弄得霧濛濛一片。
我聞著這股煙,裡面還有種微微的臭雞蛋味和一種讓我流淚的辛辣味。
我徹底明白姜紹炎的用意了,被這層煙擋著,追來的獄警會受到很大幹擾,甚至短期內想找到我們爬下去的繩子,也很困難。
忙活完這事後,姜紹炎也催促我們下懸崖。
別看只有兩條繩子,但鐵驢用一個,我和姜紹炎用一個,我們還能聚在一起,往山下滑。
我一邊滑一邊看著雷達。我初步估計一下,我們這麼滑下去百八十米後,雷達上那些紅點都聚了過來,懸崖上還傳來狗叫聲。
這些狗本來很兇,不過一定被煙燻到了,叫聲也立刻變成嗚嗚的了。
我知道警犬身上最寶貴的就是那隻鼻子,它們被這麼燻到,很容易讓嗅覺受損,這可是很大的損失。但我也不是馴養員,這時候還管這個?
我本想加速往下滑,趁著獄警想到下懸崖的辦法前,我們都落到山底去。我也這麼跟姜紹炎和鐵驢唸叨一句。
但他倆都微微搖頭,姜紹炎還讓我們都趴在山崖的山體上。他還一摸腰間,拿出兩把手槍來。
這槍通身金色,乍一看特別拉風。鐵驢拿出一副眼饞的架勢盯著兩個手槍,唸叨說,讓姜紹炎分他一把耍耍。
這時候鐵驢還帶著警用衝鋒槍呢,姜紹炎就回他,說好好用大槍(衝鋒槍)得了。
鐵驢失望的一咧嘴。我只是看著沒說話,心裡卻埋汰鐵驢,心說他純屬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我這個雙手空空、沒槍的人還沒說話呢。
但我對槍不感興趣,我們仨就這麼趴著。
沒多久懸崖上有人開火了,這都是大傢伙事、都是衝鋒槍,一發發子彈嗖嗖的在我們後方射過。
我這下也明白姜紹炎讓我們趴著的意圖了,說白了我們這是在避彈。
我有點緊張,想想也是,子彈離我這麼近,我生怕運氣差挨一個槍子。姜紹炎和鐵驢卻都沒啥。姜紹炎冷冷望著上方,時不時還看看我手裡的雷達。而鐵驢呢,竟還無聊起來,有節奏的用手指輕輕敲著衝鋒槍的槍身解悶,另外還吹著口哨。
我發現他壓根不會吹口哨,吹來吹去的,只能弄出噓噓的聲音。
我越獄前就沒機會上廁所,被哨聲一攪合,這把我憋得。我就覺得整個膀胱都隨著哨聲共鳴了。
我讓鐵驢別吹了,不然我咋辦?總不能在懸崖上這麼凌空解手吧?
鐵驢嘿嘿一笑,說我這麼解手他也無所謂,而且他回去還要查查吉尼斯,看有沒有人像我這麼凌空尿過,要是沒有,他會幫我申請的。
我知道他就是在逗我呢,我當然不服氣,心說行,就你能吹,難道我就不能吹麼?
我也噓噓的吹起來。我發現鐵驢動嘴能耐,其實也怕噓聲,他也有點受不了了。
但我倆誰也不先鬆口,互相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噓起來。
本來姜紹炎沒管我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