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帶著我一路狂奔。我中途有幾次想掙脫鐵驢的手,無奈他抓的太死。
而這麼跑了一會兒,我被林中冷風一吹,終於真的有點回過味了。我心說今晚就他孃的一場陰謀,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吧?姜紹炎這老兔崽子又把我倆給坑了。
什麼過來調查三目鼠和黑熊?合著這倆悍匪一直缺人扮演,我和鐵驢還屁顛屁顛喬了裝,從海客市迫不及待飛過來充當角色呢?
姜紹炎之前還說過曲驚監獄,我估計我倆假冒悍匪,也一定跟混入監獄有關,說的再白一些,這次我倆有種當臥底的感覺。
我特蛋疼與無奈,心說冷詩傑啊冷詩傑,你咋就那麼實惠呢?不知道姜紹炎在上次去鬼島時,就騙你了麼?另外從剛才經歷來看,貌似鐵驢也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警車衝來後,他才回過味來的。
但鐵驢怎麼就一點消極情緒都沒有呢?還立刻投入到角色中,充當了一把絕世悍匪!
我不想這麼漫無目的的跑下去,也真有話憋不住的要跟鐵驢說,我使勁甩了兩下,讓他沒法拽我了。
鐵驢停下來看了看,又四下打量下。這裡很荒涼,警察也沒追上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我嘿嘿笑了。
我知道,他肯定猜到我已經全明白了。我也不藏著掖著,跟他直說,“驢哥,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危險,但烏鴉忒不地道,為啥不早說?咱們幾個有啥事好好商量著來唄,而且先知道了也有個準備,咱倆都是特案組的,沒那麼慫!還能不來咋的?”
我說的很嚴肅,鐵驢聽完也不笑了,很嚴肅的望著我,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拿出一副很肯定的語氣跟我說,“徒弟,我覺得烏鴉做的對,他要提前說了,你保準不來!”
我覺得自己心裡被一根針刺了一樣,倒不是鐵驢說話太傷人,而是他說的也真是我想的……真要提前知道,我就算忍痛自行摔斷一條腿,也不會來的!
鐵驢拍了拍我肩膀,說發生的事就不要想了,而且事已至此,我們沒退路了,只能投身於任務中,把它完成了!
我心裡還是有點脾氣,我不想跟鐵驢說了,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我給姜紹炎打了一個電話,但電話剛通就掛了。我咦了一聲,看著自己手機,訊號是滿格,我再次撥一個過去,同樣迅速被掛了。
我反應過來了,心說我勒個去啊,姜紹炎竟然把我拉黑了……
我愣愣看著手機,又瞧瞧鐵驢。沒等我再說啥呢,電話響了,是簡訊提示音。
我拿起來一看,姜紹炎發過來的,上面寫著,“去曲驚市的小紅帽清吧,在裡面鬧事,讓警方逮捕,等去監獄了,會有人聯絡你們。最後,兄弟間就不多說啥了,一切好運吧!”
我發現姜紹炎鼻子挺靈的,又或者說曲驚警方真迅速,把我倆最新動態告訴姜紹炎了。
鐵驢也在一旁看著簡訊內容,他念叨幾句小紅帽,說這名字有意思,又要動身帶我穿過樹林,奔向市區。
我哪有他那積極性,又賴著不想走。但這麼一耽誤,我聽到後面有警犬叫聲了,旺旺的。
我猜這次任務,知道內情的人一定不多,這幫子警察都以為我倆是真悍匪呢,不然咋這麼積極,把警犬叫來了。
而且細掰扯掰扯,警犬可不是一般狗,要麼德牧要麼杜賓之類的,這種狗跟狼都有一拼了,一會衝過來十隻八隻的,夠我倆喝一壺的。
鐵驢也在這時候“嚇唬”我,說徒弟,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先走了啊!
他說完還嗖嗖往前跑,我最後那點不妥協的勁兒全沒了,心裡也緊張上了,心說他可別拋下我不管。
我也趕緊倒騰一雙大腳板,尾隨他跑下去。
鐵驢胖歸胖,卻很擅長馬拉松。我跟著他,一路下來真是累屁了。好幾次我都快翻著白眼臨時停下來喘兩口氣,但又不得不使勁捶捶胸口,咬牙跟上去。
鐵驢很擅長反跟蹤,他帶著我東一繞西一繞的,最後我身上徹底出了一層汗,把衣服都弄得溼乎乎的,我倆也先後出了樹林。我估摸著,剛才我們跑的少說有十公里。
我們現在處在一條山路前,這裡還是一個急轉彎的地方,鐵驢四下看看,尤其看著山路表面跟我說,“這裡車胎印很多,估計時不時會有車經過,這樣吧,咱倆等一等。”
我擔心我們這麼一等,警犬會不會跟上來,但又看著鐵驢把五四手槍藏在腰間了。
我心說有他這把槍,也不怕啥,另外,我真要歇歇了。
我倆找個相對隱蔽的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