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
我是腦神經繃的緊緊地,尤其中途踩碎一個玻璃片時,我還被嚇了一大跳。等這麼慢悠悠的快橫穿整個衚衕時,前面出現一聲嬰兒哭。
哇哇的,持續時間很短,很快也變得特別悶,就好像嘴被塞住了一樣。
這種聲音絕不是孫佳的,我一下聯絡起來了,從倒車鏡裡看到那個穿袍子的小人,一定是他發出了這種嬰兒哭,也是他發出的磨牙聲。
我不想讓他跑了,雖然不知道這小人有啥厲害的地方,能讓歌手和孫佳都變得瘋瘋癲癲吃自己胳膊,但我管不了那麼多,雙手使勁握了握棍子,又跑著衝出了衚衕。
這衚衕前面是一條小馬路了。我還擔心自己跑出去的一剎那,那小人會偷襲我呢,但眼前情景讓我驚訝。
這裡有一輛摩托車,上面坐著一個人。他帶著頭盔,穿著一件風衣,我看不准他的長相與身材,他背後揹著一個長條盒子和一個小黑兜子。黑兜子裡鼓鼓囊囊,還偶爾動一下。
他冷冷看著我。我根據他的摩托,把他認出來了。
這是軍用摩托,跟姜紹炎的一模一樣。我不知道他咋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了,就問了句,“烏鴉?”
他不理我,低頭打火,一下子把摩托開出去了。
這摩托我也做過一次,但眼前的它很邪門,一點馬達聲都沒有,另外排氣筒裡竟然奔出一條火舌來。
這麼說絕不誇大,這火舌少說有一指來長,在它推動下,摩托瞬間加速,跟一支箭一樣,一個眨眼間就離我遠遠地了。
我呆住了,失神之下,連棒子都鬆開了,任由它落到地上,腦門也嚇得溢位了汗。
我突然意識到,這摩托何止是軍用這麼簡單,它明顯是改裝過的,有很先進的防噪音功能,另外排氣筒簡直神了,能噴火舌,豈不是一種高階助推器麼?
他背的那條長盒子,裡面肯定是槍了,而那黑兜子裡的東西,就該是我要找的小人了,也就是活屍案的罪魁兇手。
姜紹炎為什麼會帶著小人離開,難道說這些案子都跟他有聯絡?那小人是他的寵物?我想不明白,卻知道這裡的嚴重性了,也恍恍惚惚明白了,為啥省裡把這案子結的這麼草率了。合著是姜紹炎在作祟。我對姜紹炎的好感全沒了,退後幾步,一屁股靠著牆角坐下來了。
我整個腦袋快短路了,就這麼愣著,不知道這案子要咋破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蹲在我旁邊推了我一下,我嚇得一哆嗦,讓他別過來,不過我也藉此回過神來。
我看清楚了,是寅寅。她看我這德行,還用拳頭打我胸口一下問,“冷哥,你怎麼了?”
寅寅算是我知己了,我特想把現在知道的一切說給她聽,但也有個念頭硬生生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姜紹炎的事,決不能提,他背景不簡單,多一個人知道這種秘密,多一個人有危險。
看我盯著她沒說話,寅寅又問,“我今晚值班,剛才有個計程車司機報警,說這裡有警察破案,需要支援,等我帶著同事趕過來一看,我的吉普車都撞到路邊了,我就猜到是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被逼的也不能啥都不說,就專挑孫佳的事講了講。饒是如此,寅寅還聽得直皺眉,唸叨說,“竟有這事!”
隨後她用對講機呼叫一下。其他同事也都分佈在衚衕中,被寅寅一說,很快有人發現孫佳了。
我跟寅寅一起奔著這個方位趕過去,只是到現場後,我又有種閉目逃避的想法。
孫佳躺在一個角落裡,雙眼瞪得大大的,嘴裡又是血又是白沫的,身體也挺著,一看就已經嚥氣了。
我還是腦袋很亂,索性抱著頭蹲在一邊不說話。寅寅對其他同事說了說,大家都知道我跟孫佳的情況了,寅寅趕緊給小凡打電話,讓他趕過來處理現場。
孫佳的屍體肯定要屍檢的,也要解剖,但這活不適合我來做了。寅寅的意思,我啥事都別管,包括她的吉普車。她會跟張隊打招呼,讓我這兩天在家好好歇一歇,養養精神頭。
我本來不想離開同事,甚至不想離開警局,怕姜紹炎對付自己,但又一想,如果姜紹炎真有這念頭,剛才就能輕而易舉的把我殺掉,何苦留著我呢?
我最後掂量一番,還是回家吧,至少家裡沒人說孫佳和案子的事,我也能耳根子清淨一下。
我呆呆的攔住一輛計程車。只是我這身行頭,讓出租司機有所懷疑,他還問了句,“哥們,你帶錢了麼?”
當然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