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跳舞。
他的舞姿很棒,外加隱隱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氣場,被這麼一帶,漸漸的,也有客人站到桌子上,一起胡鬧起來。
我有一個尺度,不喜歡太鬧的環境,看著現在這麼瘋狂的場面,我坐不住了,更沒心情欣賞音樂了。
我跟寅寅喝了最後的酒,一起離開。
我們先去的警局,拿了一個法醫勘察箱,又一起趕去殯儀館。等到地方後,我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
今天值班的保安叫小王,跟我是哥們中的鐵哥們,他操著很濃的東北口音,問我倆,“咿呀冷哥寅姐,咋這麼晚還來呢?”
我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編個理由,說上頭兒讓加緊查一個大案,我有點疑問,要去核實一下。
小王說沒問題,還讓我倆去屍庫後給他來個信。
屍庫都是遙控開門的,我跟寅寅來到門口後,我用電話晃了小王。大鐵門哄哄的滾動起來。
不得不吐槽,屍庫這種地方,每一個屍體都放在獨立的屍櫃裡,是內部冷迴圈的,除此之外整個屍庫跟戶外溫度一樣,但每次來這種地方,我都覺得難受,隱隱有種冷颼颼的感覺,或許這麼多屍體聚在一起,多多少少有點說道吧。
我跟寅寅不是菜鳥,沒那麼緊張,一同進去了。寅寅事先有準備,告訴我,小辮子在46號櫃。
我輕車熟路,直接找到它,還摁著開關,把它開啟了。我把屍袋拉開,初步一看,小辮子的特徵太明顯了,說明我們找對人了,但等再細細一觀察,我直皺眉,指著屍體看了看寅寅。
寅寅明白我想啥呢,其實她也迷糊了,還把手機拿出來,翻到小辮子照片,放大後對比看了看。
屍櫃裡的小辮子,瘦的太狠了,這麼說吧,至少比照片裡的人小了三圈。
我問寅寅,那照片啥時候照的?誰這麼沒水平,還整個減肥前的?寅寅反駁我,說照片就是小辮子死前不久照的,而且屍檢時劉哥拍下來的照片她也看過,跟屍櫃裡這位也是千差萬別。
我倆都覺得不對勁了,屍體是會腐爛沒錯,但絕不會瘦,畢竟人都死了,另外一直被冷氣凍著,也不可能腐爛嘛。
我跟寅寅都沒急著說啥,各自分析著。我聯絡著歌手屍體,她的小臂被吃了,而眼前這位的屍表是沒啥變化,但慢慢變瘦,不也是一種變相的被“吃”了麼?
我絞盡腦汁的想,自己讀過的那些國內外奇案資料,試圖借鑑它們,把眼前這怪事解釋過去。
不過最後真就是白挨累,啥靈感沒有。寅寅看我整個人跟個呆瓜似的,推了我一把,說她搞不定了,讓我快點想招。
我一攤手說我有啥招啊?只能走常規路子試試。我把小辮子衣服解開了,劉哥縫合的羊腸線都在。
我是圖省事,另外這屍體都凍硬了,我再用解剖刀劃新傷口也費勁。我就想把羊腸線剪斷,開啟他胸腹腔看看。
我剛把剪刀拿起來,剪斷第一根羊腸線時,突然間屍庫的燈嗤嗤閃了。
我跟寅寅都嚇了一跳,我不知道寅寅咋想,心說燈閃這現象在解剖歌手屍體時也遇到過。
我用了小凡那句口頭禪,臉色都有些變了,罵了句“艹,不至於吧!”
但屍庫真不給我面子,燈又亮一下就徹底滅了,整個屍庫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寅寅嘎巴嘎巴捏拳頭,她緊張上了。我沒法子,安慰她,只是我太不會說話了,上來第一句就說,“不是小鬼!不是小鬼啊!”
寅寅肯定早想到這一塊了,我這麼安慰起了反效果。她嗯一聲,卻明顯往我這邊靠了靠。
我暗自呸自己,又想起個事,說工具箱裡帶電筒了。
寅寅讓我別動,她蹲下身翻起箱子,只是電筒剛一拿出來,屍庫門口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
我冷不丁沒反應過勁來,心說這聲是啥?咋這麼熟悉呢?
寅寅用電筒對著門口照了照,我倆全看呆了。屍庫的滾動門正緩緩往下落呢,很明顯要把我倆徹底封在屍庫裡面。
我倆都慌了,還顧什麼屍檢,寅寅喊了句跑。我倆撒丫子溜。
寅寅個高腿長,我算敗給她了,全速衝刺下,竟沒跑過她。她先一步衝到門口,這門已經落下一多半了,她要是就地打滾,也能險之又險的出去。
不過她夠意思,沒先走,扭頭喊我。
我也沒太落隊,但差這麼一秒鐘,我趕到地方時,我倆想滾都來不及了。
我倆也默契,一起半蹲著身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