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耍起嘴皮子,講起大道理了,那意思我們都自己人,現在也不是切磋的時候,另外他還把邪君搬出來了,說我們兩撥人要再鬧的話,邪君過來會怎麼辦?
小矮子本來都不服,但一聽邪君,都嚇住了,各自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床位上,躺下休息。
我們仨本想跟老貓再說會話,問問始末。其實我琢磨,這次打鬥,原因更多在小矮人身上,老貓平時冷淡歸冷淡,卻不是挑事的人。
但老貓根本不想跟我們聊天,也躺下睡了。我發現姜紹炎也不敢太跟老貓較真,他又無奈一笑,讓我倆也別聚著了,都睡覺去。
我還想要不要夜裡我們輪流守著,至少每時每刻都有一個人是醒的,防止小矮子們再次鬧事,但又一合計,算了吧,也真想姜紹炎說的那樣,我們就算有矛盾,也是人民內部的,不是階級矛盾。小矮子們也不會不計後果亂來的。
我整理下被褥和枕頭,一倒頭睡過去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有人在甲板入口處敲銅鑼,duang、duang的特別響。
我冷不丁嚇得一激靈,也一下醒了。這一定是叫我們起床的,其實這時候,外面天亮了,我們艙室還挺黑的。
那些小矮人倒很精神,嗖嗖的先爬上去了,我們四個都有點睡不醒的感覺,打著哈欠隨後上了甲板。
風還是那麼大,但我留意到,有四個小矮人合夥從一個倉庫裡把一個大鐵籠子推了出來。這裡面密密麻麻站著一群黑海鷗。
另外還有個怪事,這些海鷗很安靜,甚至有點麻木,跟木頭樁子差不多。我有個感覺,它們被餵了藥,不然不會這樣。
四個小矮人又忙活著,把鐵龍門開啟了。這時邪君也出現了,他手裡握著一個喇叭,還舉著吹了起來。
喇叭聲音怪,聽得讓我有些反胃。可那些黑海鷗有反應了,也變得活分多了,爭先從籠子裡往外飛。之後聚在一起,在天空中翱翔。
邪君絕對會一些驅趕野獸的本事,他這喇叭調子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讓這些海鷗能圍著海王號有規律的繞圈。
姜紹炎就在我旁邊,趁空嘿嘿笑著唸叨一句說,“小冷,還擔心陳詩雨的敵襲麼?”
我搖搖頭,本來昨晚還瞎想呢,要是陳詩雨派水上飛機過來,海王號怎麼應付?但這一刻也對邪君佩服的五體投地。我知道飛機飛行時,最怕的就是鳥,因為有相對速度的存在,鳥撞到飛機擋風玻璃上,很可能會撞爛玻璃導致悲劇,另外鳥也能鑽入飛機引擎中,這也會是一個致命傷。
在邪君吹完喇叭的一剎那,這些黑海鷗又從高空落下來了,一搖一擺的爭先進了籠子,我猜測,邪君剛才的舉動,就是想大早晨的溜溜鳥,別讓它們悶壞了。
之後過了半個鐘頭,我們洗漱下,開飯了。當然了,我說的洗漱也就是意思一下吧,海王號對淡水管控很嚴格。
我們每人只能用一個小的可憐的盆,接半盆水,用毛巾沾著,對身子擦一擦,至於刷牙這類的,別想了。
再說吃飯,邪君也好,駝背老人和這幫小矮人也罷,他們又吃起生鯊魚肉來。邪君考慮到我們吃不慣,特意找人烤了幾塊熟肉,分給我們。
我頭次吃鯊魚肉,帶著一絲好奇,先咬一口嘗一嘗。我覺得這肉嚼著有股怪味,騷騷的感覺。
我第一反應是裡面不會有尿吧?我還特意盯著那些小矮人看看,心說莫不是他們使壞?在我們肉裡撒尿了?
姜紹炎他們仨吃的很專心,都用匕首割下一小塊肉往嘴裡送,鐵驢留意到我的舉動了,他湊到我耳邊低聲唸叨一句,“徒弟,你還不知道吧?軟骨魚體內含有尿素。尿素不僅能維持魚的體液的高滲壓,減少鹽分滲入,還能起到加速鹽分排出的作用,而鯊魚跟鰩一樣,都是典型的軟骨魚。”
我聽是聽明白了,卻一時間胃口不怎麼好了,總覺得自己吃鯊魚肉的同時,不也再喝鯊魚尿麼?
但早餐就只有鯊魚肉,不吃也不行,我為了能填飽肚子,硬著頭皮又吃了一些。
這樣等早餐完畢了,我們所有人都幹起活來,小矮人們又主抓關鍵崗位,擺弄帆或者清理甲板啥的,而我們四個倒黴蛋,又去了鍋爐室。
我對燒鍋爐的活兒是夠了,也問姜紹炎,“按現在進度,我們啥事能趕到鬼島啊?”
我想的是,到了鬼島,我們四個就解脫了,至少不用當鍋爐工了。
姜紹炎搖搖頭,說他也說不好,而且又強調,想去鬼島,我們也要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