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起來。他臉沉得嚇人,望著我和鐵驢喝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能把整個土人部落都激怒了?”
我把我倆做過的事說給邪君聽。當說到鐵驢喝羊奶的時候,邪君氣的掄起手,差點要抽鐵驢。
鐵驢往旁邊避一避,還犟嘴呢,說不就羊奶麼?又不是聖奶!
邪君罵鐵驢懂個屁啊,又強調,“鬼島上的羊很少,都快成這裡的特級保護動物了,而且羊奶很香,這些土人養羊,都先用羊奶供奉神靈,之後給部落酋長享用。你一個黑胖子直接裹著喝,被土人發現不暴怒才怪!”
鐵驢聽愣了,都這時候了他還有閒心念叨一句,說那奶確實不羶,真挺香的。
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討論奶香不香,羊神聖不神聖的時候了,我問邪君怎麼辦?土人會不會被惹急眼了,披荊斬棘的追殺過來。
邪君也拿不準主意了,但想想後又建議說,“趕緊往回劃,要是岔路口沒人,我們就偷偷溜走。”
我們全行動起來,這次順序顛倒過來了,我們四個的木船打了頭陣。
但饒是我們這麼努力,也沒機會回到岔路口了。沒多久呢,前方出現一艘大木船。
它個頭太大了,幾乎橫著佔據了整個河面,上面蹲著不下十個土人,有六個分左右兩排的坐好,奮力划槳。其他土人都拿著木盾和弩箭,準備離近後射擊。
另外大木船的船頭還平躺著一個十字架模樣的木樁子,也不知道幹啥的。
我們被堵了個正著,要是論個頭,我們的船比不過他們的,再不想招兒,實打實跟他們撞上,倒黴的肯定是我們。
邪君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臉現狠色,大手一揮,讓我們再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往禁區滑。
不過他也強調一句,“這只是拖延之計,讓我們想辦法,儘快在路上解決敵人。”
這麼一來,我們四個又跟土人針鋒相對了。
鐵驢把槍拿出來,對著土人瞄準。
這些土人一定是有經驗的勇士,他們一見我們這邊有動靜,那些拿盾的全蹲了下來,還都擋在划槳土人的前面。
鐵驢開槍了,嗤嗤幾聲響過後,子彈都打在木盾上。不得不說,這盾真厚實,子彈竟穿不透。
那些土人都沒受傷,也不露腦袋。
鐵驢氣的搓了搓鼻子,又要瞄準。不過他這麼一弄,我們少了一個划槳的,船速降下來一截。
邪君對鐵驢喊話,“讓他伺機開槍,先當船伕。”
鐵驢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把槍放在身旁了。而那些土人很瞭解我們這邊的情況。鐵驢一放槍,那些拿弩箭的土人全站了起來。
一時間弩箭齊發,而且他們拿的弩機都能夠連發。我就覺得遠處飛來無數的黑影。
我們四個又沒有盾,不敢大咧咧坐著了,不然很有可能被射成刺蝟。我們默契的一同趴到船裡,嗖嗖聲就在我腦袋上方呼嘯而過。
我本來還慶幸自己沒受傷呢,但四個小矮人的船上,有人慘叫一聲。
邪君在乎小矮人的安危,他冒險探頭看了看,而且我們船的船舷上還掛著一支弩箭。邪君把弩箭拽下來看看,罵了句,“他奶奶的,有毒。”
我心裡一緊,我猜土人配出來的都是劇毒,弄不好那中箭的小矮子,過不了半分鐘就得毒發身亡。
要在平時,我跑過去瞧瞧,用點藥啥的,或許還能救他一命,但現在只能乾著急。
邪君倒是壓著性子,想出一個讓我驚訝的辦法。
我們兩艘船上都帶著大粒鹽呢,平時吃飯時用的上,邪君對著四個小矮子大喊,讓他們趕緊給傷員喂鹽,還把鹽粒都灑在傷口上沁著。
我偷空瞧了邪君一眼,不理解這種給傷口撒鹽的辦法,能有有什麼效果。
邪君只跟我念叨一句話,“鬼島土人不吃鹽!”
我有一個猜測,土人制毒,肯定用的都是生物鹼,但他們配出來的藥,很可能會殺死他們這類不吃鹽的人,但對經常吃鹽的人來說,或許沒那麼嚴重。
我沒時間再問啥,鐵驢為了能壓制敵人的氣焰,又把槍摸出來,隔天放了兩槍。
被槍聲一刺激,那些土人又開始舉盾防衛了。不過他們也調整戰略了,那些划槳的土人放下槳,跟舉盾的同伴一起,往船頭木樁子那裡湊。
鐵驢咦了一聲,說這幫土鬼搞什麼?我偷空瞧了一眼,也是一頭霧水。
但土人們沒停歇,擺弄一會後,他們從木樁子橫著的樑上拽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