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它多對視了,趕緊轉移注意力,看到姜紹炎、鐵驢和瑪麗了,他們都划著水,奔向那個汽油艇。
鐵驢也留意到我了,還趁空對我擺手,催促我也快點趕過去。
我知道,那些海豚兵一定沒死絕,或許是被剛才爆炸聲弄得,一時沉到水裡去了,但不代表它們會逃跑,弄不好用不上多久,它們就會游回來。
我不想被它們逮到,尤其它們的氣罐槍還那麼恐怖。
我玩命的划水,這一路遊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等先後上了汽油艇之後,姜紹炎也不讓我們歇息,要大家一起配合,開艇立刻走人。
我是頭次接觸這個汽油艇,啥也不懂,只能拿出一副打下手的態度。
而姜紹炎、鐵驢和瑪麗都聚在駕駛位上,擺弄起來。姜紹炎聰明,最先研究明白了,還把汽油艇打著火了。
這艇後面有六個馬達呢,一時間都運轉著。姜紹炎吼了句讓我們坐好,又猛地加速,把艇開出去。
我打心裡估計,這艇的速度,一下就飆到了一百邁。迎面吹來的海風,打的我臉都生疼。
我們都不敢大意,幾乎是窩著坐的。我趁空還回頭看了看。
那架水上飛機,正駛向遠處,機翼依舊冒著煙。我估摸著,它是飛不了多久了,一會保準又得降落在海面上。
我心裡挺遺憾的,心說它要沒有“船”的功能多好,這下保準就沉到海里當殘骸了。
我也沒太較真與多想,回過頭安安穩穩的歇起來。
我們開出去有半里地那麼遠了,姜紹炎突然把艇停了下來。我們仨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我納悶我們停這幹什麼?當不當正不正的。
姜紹炎低頭想著,又哼了一聲,使勁拍了拍方向盤。他心裡有氣,我也知道氣啥呢。我們這次虧大了,被陳詩雨整慘了。
姜紹炎又一打方向盤,讓汽油艇調頭,奔向鐵錨號了。
不僅是我,鐵驢和瑪麗都緊張上了,鐵驢還問,“烏鴉,你這是要幹啥?”
姜紹炎拿出一副冷冷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咱們這次找不回場子,但也得讓陳詩雨肉疼一下。”隨後他看著我又說,“小冷,一會也要看你的手段了。”
我直犯迷糊,心說自己能幹啥啊?難不成去撈船麼?我這小體格子,有那能耐麼?但我也沒多問。
鐵錨號迅速的下沉著,我們都知道,正下沉的船,會跟水面作用,產生一股很強的吸力。我們的汽油艇沒敢離鐵錨號太近。
姜紹炎也沒停艇,就駕駛著它,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在鐵錨號四周打轉。
這艇上沒有鐵八爪,卻有繩索和連著繩索的魚槍。姜紹炎讓鐵驢和瑪麗配合著,把魚槍備好了。
我們稍微逛了一小會兒,發現一個海豚兵露面了。它挺賊的,本來浮上來是要換口氣的,發現我們後,它又想鑽到海里去,躲避一下。
姜紹炎肯定不給機會,讓鐵驢和瑪麗趕緊下手,把海豚兵活擒上來。
這是個有難度的活,但鐵驢和瑪麗竟然辦到了。他倆配合著撇出魚槍,正好鉤在海豚的尾巴上了。
魚槍有倒鉤,海豚兵想逃也逃不了。他倆又一起拽著繩索,姜紹炎也配合著開汽油艇。這麼一番忙活下,我們把海豚兵撈上來了。
它不安穩,使勁扭著身子,還咬著嘴裡的氣罐槍,我聽到嗤嗤聲響,一股股二氧化碳瘋狂的往外噴。
我特別警惕,不敢碰它的嘴。另外我也誤會姜紹炎的意思了,以為他要抓一個海豚兵回去研究呢。
我催促姜紹炎,既然事辦完了,我們就趕緊走吧。誰知道他不回答,還長大嘴巴,一邊啊、啊的,一邊伸手往裡摳。
他最後拿出一個小黑囊來。我知道,這一定是他牙後面那個毒囊了。我想到一件事,心說自己以後會不會也跟他一樣,要在嘴裡帶這種毒囊啊?
那可夠危險的,我這麼一個大馬虎的人,一個大意之下,吃個飯不小心咬破毒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了。
在我胡思亂想期間,姜紹炎把毒囊撥開了,又讓我準備好注射器,把毒囊裡的藥全抽了出來。
我注意到,這藥是綠色的,我沒啥裝置,一時間沒法研究這藥具體什麼成分。
姜紹炎告訴我,說這藥裡還帶有某種病毒,很強大,不僅針對人,也能讓動物之間感染到。
他讓我在綠藥基礎上,再研究研究,往注射器里加點別的成分,給海豚兵注射進去,我們再把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