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探子的以外,其他土匪全都在這兒了,我們也就省了再去村裡搜查的煩惱了。
我們仨坐著休息,這麼過了兩個多鐘頭,有一輛吉普車和一輛半舊的大解放開了過來。
這吉普不是寅寅的,這次沒遇到她,我稍微有點小失望。我們仨坐在吉普車裡,舒舒服服的,而那些匪徒都被放在解放車後面,我們一路回了派出所。
現在還是夜裡,不過派出所變得很熱鬧,大部分人都回到崗位上。
姜紹炎的意思,趕早不趕晚,儘快審問土匪,挖到我們要知道的東西。
其實派出所裡好幾個民警都跟這些匪徒有過接觸,也算有點“朋友”關係,審訊起來並不那麼費勁。
姜紹炎跟鐵驢把精力全放在艾買提身上,重點聽聽他嘴裡能說什麼話。
我本來也想參與,但不知道咋了,一路顛簸回來後,腦子暈乎的厲害。我就提前告退了,找個小會議室躺一會兒。
不過我也盡了自己的責任,配了一些刺激面板的藥。如果有哪個土匪不老實,我建議那些民警用抹藥的方式套口供。
我睡了很久,等醒來時,發現眼前挺昏暗的,我打心裡挺納悶呢,心說自己感覺錯了?其實沒睡多久?不然天怎麼還沒亮呢?
這時我聽到旁邊有動靜,滴滴的聲音,我記得這小會議室裡沒啥電子裝置,好奇之下,我扭頭看了看。
我身旁站了個人,是白頭翁他。我躺著的地方,正好跟他胸口一般高,他冷冷看著我,不滿的咧了咧嘴,這嚇我一大跳。
我有種想坐起來的衝動,不過一掙扎之下,發現自己竟被綁在小床上,這床還是個上鋪,下面躺著魔心羅漢。
我腦袋裡全是問號,心說怎麼了?自己咋又在寅寅的大吉普里呢?還有種要成為活屍戰士的架勢呢?
我剛要扯嗓子喊,姜紹炎的聲音傳來,讓我別亂動。
白頭翁往旁邊靠了靠,姜紹炎湊過來,他先對著我手背摸了摸。我也感覺出來了,手背上有針,我在輸液。
姜紹炎說我恢復的不錯,既然如此,也別占人家床位了。
他把禁錮我的床帶都解開,扶我下了床。白頭翁這次不對我咧嘴了,反倒很痛快的爬到床上休息。
我看到,除了我跟姜紹炎,鐵驢也在這裡,正翻看著手機。
這手機是姜紹炎的,等我倆湊過去後,我看了一眼,這上面有圖片有文字,我沒細讀,反倒把精力放在右上角的日期上。
我細細一算,忍不住喊了句,“我竟睡了一天多?”
姜紹炎跟鐵驢都看著我。姜紹炎說我這一陣太累了,昏迷而已,並沒什麼。
可我看著鐵驢的表情,覺得不咋對勁,他明顯有種擔憂感。
我還想問點啥,姜紹炎把話題一轉,說起案情的事了。
他告訴我,艾買提這些人陸續都招了,從口供整理情況來看,且末附近不僅有這夥土匪,還有另外一個神秘村落,很巧的是就在且末西南方的禁區之中。
這個村裡很少與外界接觸,艾買提他們不知道這村裡具體什麼樣,也只能跟村裡一個叫九孃的女子聯絡上。
九娘那些人很怪,不像他們這幫土匪,為了生存而去搶劫,九娘那個村子,雖然地方更偏僻,條件更苦,卻永遠給人一種衣食無憂的感覺。九娘也對艾買提這些人很照顧,甚至會提供一些特殊食物,比如蟲幹這類的東西。
艾買提最早看到蟲干時,很反感,覺得這根本不能吃,但按照九孃的法子,把蟲幹放到食物裡當配料後,他們發現,吃這種食物會讓身子變得強壯。
而艾買提也跟九娘提過,如果她那邊有什麼需要,他們這些土匪也會全力幫忙。
九娘提的要求很怪,一方面讓艾買提留意一下,一旦且末鎮附近出現不像正常人的遊客,就要及時跟她彙報,另一方面,每隔數月一載的,九娘會派幾個女子過來,與這些土匪發生關係,收集他們身上的某些精華。
我聽到這兒很詫異。自打混到土匪窩中,我就不下一次聽到過九孃的名字,本來也隱隱覺得,這女子是個關鍵人物,跟整個案情有很大的聯絡,不過仍沒想到,她乃至那個村子竟然那麼怪。
我又問姜紹炎,“這個村子的資料,在且末派出所裡有備檔麼?”
姜紹炎跟鐵驢都搖頭。姜紹炎要從手機裡翻到一張照片給我看。
這是且末西南的地圖,上面也有一個紅點,就是之前我們跟蹤那神秘女子時,她最終停留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