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沒喝茶的念頭了,也隱隱明白點啥了。
姜紹炎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這時故意站起來,往後退了退,問我,“小冷,還需要我說什麼麼?”
我徹底懂了,心說什麼北國第一殺手,全是虛構的吧?而且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較真了,畢竟都出發了,難不成我自己套個救生圈,再游回去麼?
我是不想去鬼島,卻也敢於正面應對。我也不管熱不熱的,把杯裡的茶一飲而盡,問了另一件事,“這次給我提供的裝備呢?是不是也在船上?讓我看看貨吧。”
姜紹炎和鐵驢都很欣賞我的態度,鐵驢還豎起大拇指說,“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徒弟。”
姜紹炎早有準備,船長室裡有一個很大的衣櫃,他把櫃門開啟,裡面放了三個包裹,其中兩個都被開啟了,也都癟了,說明姜紹炎和鐵驢已經把各自的裝備取走了。
隨後他把我的包裹拎出來,遞給了我。
我很淡定的接過來,也想知道,這次分給我的,又會有什麼新花樣?
☆、第四章 鬼島行
我把包裹開啟了,卻發現裡面有的東西,對我來說,再“平常”不過了。一套特質的護甲,一個嶄新的胸囊,還有一把普通手槍外加兩彈夾的子彈。
這跟之前想的出入太多,我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望著姜紹炎和鐵驢。
我直言問,”這次鬼島之行?上頭竟這麼不重視?”
姜紹炎答非所問,也突然來了一股惆悵感,說能到鬼島再說吧。
在他說完的一剎那,船突然顛簸幾下,姜紹炎更在意這個,立刻起身出去找船長了。
鐵驢本來也陪著姜紹炎起身,但只是送到門口。這期間我琢磨上了,覺得姜紹炎話裡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我跟鐵驢的關係更近,艙室裡只剩我倆後,我讓他告訴我,這次行程到底還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其實較真的說,鐵驢剛才也騙了我,至少是因為他沒說實話,才帶我上的船。但現在這時候了,他也沒必要再騙我啥了。
他把艙室門關好,走回來坐在我身旁,先伸出兩根手指強調,“這次出海的一共有兩條船,我們是第二條。”
我心說不對啊,剛才碼頭停靠的,只有我們一條船。我搖頭表示不理解。
鐵驢往詳細了說,“從且末回來後,陳詩雨那邊就有動靜,一直派人監視省廳,尤其是特案組的一舉一動,而我們仨來海客市不到半個鐘頭呢,就有線人上報,發現狼娃突擊隊員的行蹤了。”
我記得狼娃突擊隊這個名字,也知道連鐵驢都懼他們三分,甚至這群人更有種是陳詩雨壓箱底王牌的感覺。
想想也對,我們這個特案組先後端了聖地和屍國,現在又來針對鬼島,陳詩雨這娘們能不急才怪呢。
我沒急著問啥,悶頭想想後,有個猜測,“難道這兩艘船是在不同地點先後出發,先行船隻是幌子,迷惑陳詩雨的麼?”
鐵驢讚我聰明,又特意指了指窗外,說今天的暴雨是讓人不爽,卻幫了我們大忙。
我點點頭,一轉話題又問,“鬼島具體指的是哪個島嶼?咱們開這艘船過去,要走幾天?”
我其實真沒覺得這話很難回答,尤其憑姜紹炎辦事老辣的勁,不得把這次行程精確到小時啊?
但鐵驢愁眉苦臉,回了句,“目前還不清楚鬼島具體座標,只知道個大概路線,這次出海,除了躲避陳詩雨,還有碰運氣的成分。”
我詫異了,覺得這不太像姜紹炎辦事風格。鐵驢不想往下說了,天上也開始打雷了。
南方,尤其像海南這地方的雷,都比較嚇人,總讓人覺得,這裡的雷離地面很近。
鐵驢勸我一起去睡覺吧,攢攢體力,也等下一步訊息。
我們一起出了船長室。盧船長挺夠意思,沒讓我們住在水手艙,這船上只有一個大副,沒二副。我們仨就住在二副的房間了。
這裡隔著擺了三張小床,緊巴巴的,躺上去卻還舒服。
我倆沒等姜紹炎,先休息了。沒一會兒,鐵驢就打起鼾聲來,我是真睡不著,側躺著,有一根沒一根的斷續吸菸。
倒不是我不聽話,而是從小到大沒坐過船,雖然這大船之上不怎麼顛簸,我卻總有種身子盪漾的感覺。
這一晚姜紹炎都沒回來,我在天亮才睡著,等第二天上午,暴雨沒了,是個晴天。鐵驢帶著我在甲板上溜達起來。
我們名義上是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