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就叫上大黑一起走了。
雖然我對那座白色招待所依舊充滿了畏懼,但是這種畏懼和去陳琳身邊比起來卻又不足為提,因為在我看來,只要呆在陳琳什麼,就是閻王老子來了也要不了我的命。
在街上,我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剛進去,我就聽到司機說了句“去殯儀館吧?”頓時,我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我緩緩抬起頭,目光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那雙眼睛笑眯眯的,就像那張有些蠟黃,卻笑眯眯的臉一樣。
我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他就是那個載陳琳的司機,我舔了舔嘴唇,手不自然的放到車門上,這時,他已經一踩油門,開車跑了,而我這時注意到,我腳邊的大黑依舊慵懶的趴在那裡,似乎對這個司機並沒有敵意。難道,他不是鬼?可是楊超給我的資料顯示……
想到這,我想起了楊超,心說他給的資料我又能信多少呢?他給我弄好的資料估計都是假的吧,現在想想,那上面連章都沒蓋呢,也許,他是騙我的呢,這個司機根本沒有出過車禍,沒有死,是楊超為了讓我相信陳琳是壞人,所以才騙我的。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所以我嚥了口唾沫,壯了壯膽子,問司機怎麼知道我去殯儀館的。
司機哈哈大笑著說:“小兄弟,我的記性很好的,今天早上你是我拉的第一個客人,我自然記得很清楚,何況你身邊跟著那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想讓人忘了你都不容易。”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我說原來是這樣啊,然後就不再說話,司機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在付錢的時候,耍了下心眼,下車以後才給他錢,因為這樣,我就可以藉助居高臨下的優勢,仔細的觀察一下他了。
沒想到的是,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我差點就給整尿了!
天啊,我竟然看到那司機的脖子上有一圈粗粗的被針縫過的痕跡!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被砍掉腦袋的人,被人用線仔細的縫上一樣。我的背後冷不丁的就冒起了寒氣,我想起身後就是殯儀館,立刻對司機說不用找了,然後轉身,放開了褲襠就往殯儀館跑去。
不過,剛走到殯儀館門口我就停住了,因為此時門口正站著一個臉色慘白的,穿著長衫的男人,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我們現代人,估計死了有些年頭了,就是不知道這貨陰魂不散是什麼鬼,現在竟然還擋我的路。
我要是繞過去的話,恐怕他就會知道我能看見他,到時候他和院子裡那群熱熱鬧鬧嘮嗑的人說一聲,這群鬼估計就得過來把我分瓜了,可如果我直接從他身上穿過去的話,他要是附我的身該怎麼辦?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那個鬼又好似發現了我能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貓叫,緊接著,我看到那隻鬼大驚失色,瞬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與此同時,整個院子裡的鬼也都消失了。
透過昏黑的月光,我看到那個看門的老伯開啟門,他的頭上,那隻大黑貓依舊用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盯著我,漫不經心,卻又咄咄逼人!
我尷尬的衝老者笑了笑,說我來找陳琳,他陰測測的笑了笑說:“今天晚上,你不該來的。”
我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想必和上次一樣,是在擔心我染上髒東西。不過我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膽小了,我乾乾的笑了笑,跟老者說沒事兒,我現在不怕這些東西了。還跟他道謝,我知道上次小鬼的事情,還有今晚的事情,他都是在刻意幫我,只是他總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我不好意思開口道謝。
老者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我,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他讓開了一個人的位置,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你身上的東西,對你而言是好的,可對有的人而言卻是慢性毒藥,是致命的。”
我走進去,有些困惑的望著他,問他指的是什麼,他笑著抬手指了指自己後腰的位置,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有點發寒,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陳琳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保命符,這個保命符讓那些膽敢害我的鬼都退避三舍,它除了對鬼怪不好之外,難道還對人不好?對哪個人不好?
這個疑惑弄得我心裡癢癢的,我連忙追上老者,問他這句話作何解釋,誰知他卻說我早晚會知道的,說完就不肯再透露任何資訊了。
我無奈之下,只好改口問他怎麼稱呼,他笑眯眯的望著我說:“我姓李。”
姓李?好巧,竟然跟我一個姓!我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怔,失魂落魄的想,不,我不信李,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