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年的元宵節前後幾天,都獨自來湖畔,幻想著寶兒跟我一塊觀賞。今天看一盞繞馬燈時,我記不起來那幾分鐘發生了何事,像是思念過重走了神,回過神時,就有了這念頭。”
老人講話有點囉嗦和絮叨,觀燈時突然有烏鴉喂肉的念頭,他反覆強調了兩次。
林慕夏把隨身攜帶的醫護用品取出來,花了五分鐘,她快速給老人做了包紮和消毒,叮囑的道:“您在傷愈之前,千萬別動這胳膊,否則感染了。”
“嗯,嗯,謝謝丫頭,方才光顧著想和寶兒聊天的情景了,沒注意,現在才覺得痛。”老人哎喲哎喲的感激道。
裴奚貞關心的道:“您家住哪?有電話嗎?我讓你兒女來接。”
“我家就住附近的小區,沒有兒女,只養了條老狗。”老人被黑鴉咬過的手臂不停地顫抖,他失落的道:“我是抗美援朝的老兵,打寶兒死了,就剩我自個兒了。”
裴奚貞有板有眼的敬了個軍禮,畢竟我們D。I。E亦軍亦警,我們表示了崇高的敬意,並把老人送回了家。老人叫陳雙冄,有六枚軍功章,當年巔峰時坐到了團長的位置。床頭上有他和寶兒結婚時的老照片,老人非要我們把它摘下來抱著睡覺。
直到老人安心的躺在床上入睡,我們這才離開了他家。
現在臨湖公園已經沒人了,我們便走向停車的地方。有些事是不好當著老人面說的,因此我們現在才討論他以血肉喂烏鴉的事。我攥緊拳頭道:“迷惑老人的,一定是精神師……”
“沒錯,趁他觀燈時心神投入。”林慕夏分析的道:“精神師坑人的計劃開始了,誘惑老人拿血肉喂烏鴉能看見寶兒,灌輸完這個思維,同時也對其進行心理暗示,烏鴉食肉時,他能看見死去多年的愛人寶兒,並與之做虛擬的交流……”
裴奚貞咬牙切齒的道:“這實在太陰損了,想幫老人與愛人相見,直接暗示別的條件就行了,非得讓烏鴉吃人家一塊又一塊的肉!”
“難道精神師與陳雙冄有交集,還有點仇的樣子?”林慕夏眨了眨眼睛道:“他能知道對方心念寶兒,至少有過接觸。”
裴奚貞沉吟了數秒,道:“我們明早再來拜訪陳雙冄,詢問都有誰知道他這件事。”
“唉,痴情的可愛,又可敬的老兵。”我唏噓不已的道。
裴奚貞提議的道:“大家先回部門,整理一下線索,今晚都別回家了。”
停車的地方離的有點遠,走了半天才鑽入車內。我們返回的途中,後方沒有人跟蹤,因此便放下了心。
抵達的時候,江濤及其麾下的守衛竟然沒認出來我們仨,眾人掏出槍指著我們的腦袋,江濤手指放到扳機前,他冷喝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偷了裴部長的車還敢跑過來?”
“拜託,老江,是我們。”裴奚貞把大嬸裝扮一撤,他鬱悶的道:“今天特殊行動,cos了個大嬸。武雲峰這傢伙真是的,換班時不跟你說聲。”
我和林慕夏紛紛卸妝,朝一干防暴守衛笑了笑,我道:“我們家林大腳的手段已經達到了瞞天過海的級別。”
“堪比半個千面了。”江濤尷尬的笑道:“哈哈,沒辨認出來,我還以為有犯罪分子想對D。I。E圖謀不軌。”
蔣天賜和林婉婉、寧疏影早回家了。我們走入辦公室,把今天的任務日誌稍作整理,便來到休息室睡覺。
第二天清晨,我們仨恢復了醜化的裝扮,趕往陳雙冄的家,然而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動靜,意識到不對勁,裴奚貞示意林慕夏把門撬開。她蹲在門前稍作擺弄,便開啟了鎖,我們拉開門走入陳雙冄的房間,竟然是空的。
我們放下了心,他只是沒在家,並不是在家裡出了事。
廚房還有切好的菜,菜板旁有一個鹽盒子,不過是空的。
我推測的道:“陳雙冄做早飯的時候發現沒有鹽了,他此刻應該到商店買鹽了。”
“不對勁。”林慕夏拿起一段切好的青菜,她觀察的說:“菜葉的邊緣有點蔫,陳雙冄離開家至少超過了三個小時!光是買鹽,我們上來的時候,記得小區前就是超市,他腿腳又利落,充其量五分鐘買完回來,不可能用這麼久!”
第九百七十七章:墜湖事件!
陳雙冄買鹽離家,已經三個小時!何況昨天精神師才接觸過他,我們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察覺到了老人家的危機!我們立刻關上陳雙冄的家門,跑到小區前的商店,問了店家,對方說陳雙冄的確在清晨時來買鹽了,不過他把鹽掖入懷裡沒有返回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