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快沒電了,我換了塊電池,繼續打電話。一天很快過去,林慕夏杳無音訊,我手指發軟近乎絕望。期間和沈羽、卜箋簞吃了頓飯,我按手機直到凌晨,嘆了口氣決定睡覺。
這時,我聽見大門咣咣砸動,對方似有強行闖入的架勢。難道林慕夏回來了?轉念一想,她又不知道我在這租了房子,我不禁警惕的穿好衣服,推醒老蔣,我們握緊搶來到院子,卜箋簞和沈羽也出了屋,她狐疑的道:“凌宇,知道這裡的,還有別人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
“哐——!”
準備開門,大門被暴力破開,院子中湧進來七八個持槍的民警,房東阮姓女人指了指我道:“就是他們,鬼鬼祟祟的。”領頭的警員望見老蔣,眼皮子抖了抖,他將手扣住扳機,衝我們警告道:“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反抗者,小心吃槍子。有人舉報你們非法持有槍支,並涉嫌故意傷害他人。”
“純屬誤會。”我打算解釋,哪想領頭的根本不給機會,他打斷道:“閉嘴,你手裡握的槍,還說誤會?一群恐怖分子衝入龍塘苗寨傷人,我完全可以一槍斃了你!”
不分青紅皂白……我徹底火了,隨手將槍丟到領頭的眼前,趾高氣昂的道:“操!你拿個54式衝我們咋咋呼呼的,瞪大你的眼睛瞧瞧,我手裡的是92式軍用手槍!你再看看這輛車的牌子,隸屬京南軍區!”此刻,我活活的一個軍痞子形象,之所以這麼說,我沒打算暴露警察身份,因為非常規部門,跨界辦事沒啥話語權,不如憑著老蔣坑來的軍用越野招搖撞騙下。
領頭的蹲下身撿起我的手槍,他皺起眉頭道:“還真是軍用92式。”接下來他繞到越野車前邊,望了眼車牌,他拿起手機打電話,核實了車牌的來源,笑臉相迎的客氣道:“問下,你們誰叫蔣天賜,方便出示身份證嗎?”
老蔣扯出衣內側的錢包,將身份證摔了出去。
領頭的撿起來仔細過目,徹底信了,他示意隊員收起槍,恭恭敬敬的把老蔣身份證遞上前,“大水衝了龍王廟,在下仲恩,這次唐突了。敢問幾位來這小地方,所為何事?如果有能幫的上的,儘管說。”
“唐突?”
老蔣陰沉的接過身份證,猛地抬起腳,他的大頭軍靴踹向仲恩的腹部,“砰!”悶沉的聲音響起,仲恩猶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三米遠。老蔣周身散發著死神的氣勢,他暗藏殺機的微笑道:“秘密行動能隨便和人說?光憑你拿槍指我頭,現在槍斃你都沒問題,滾吧!沒事別來煩我們。”
仲恩連連點頭稱是,揮手領眾警員收隊,臨走前,還甩了阮姓女人一巴掌,“他媽的,竟給老子添麻煩。”
“你,也給我滾吧!”
蔣天賜瞥了眼房東,阮姓女人如蒙大赦,她連滾帶爬的倉惶逃離。老蔣氣勢消散,他憨乎乎的道:“凌宇,你看我裝的像不?”
“霸氣!”我豎起大拇指道。心裡稍作盤算,大概是龍潭苗寨的人將中槍者送到雙井鎮醫院,槍傷引起了重視。阮姓女人又與仲恩關係密切,把我們幾個行蹤可疑的人給舉報了。虛驚一場,我們各自返回了房間。
第二天正午十二點,豔陽高照,站在院子中影子縮小到極點,我隨意的扒了幾口飯,繼續撥打她的號碼,亢沉的一聲:“嘟……”我心臟驟跳,媽的,打了一天一夜,該不會走火入魔出現幻聽了吧?我豎起耳朵,傳入耳蝸的並非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的確是接通的動靜!
深呼了口氣,我扯起嗓子喊道:“卜姐!快,定位!”
卜箋簞隔著窗戶,重重的應道:“嗯!”電話遲遲沒有人接,但並不妨礙卜箋簞作業系統,我跑入她的房間,瞧見卜箋簞穿著絲質的睡衣,蹲在電腦旁,沈羽在一旁輔助,無線網絡卡的指示燈閃閃發亮。
“訊號不好,沈羽,你連上加長線,站房頂去。”卜箋簞冷靜的吩咐道。
沈羽在包裡取出一捆十米長的線,前端插入USB介面,末端連好無線網絡卡,他將末端放在窗臺,轉身跑向外邊,猶如靈活的猴子,拿起末端攀向房頂,不愧是拆彈專家,連梯子都不用。
“訊號達到一半值,夠用了。”卜箋簞凝住眼神,開啟系統,手指噼裡啪啦的點動鍵盤,她輸入一大串天書般的程式碼,道:“你和林慕夏的手機號多少?”
經過二十多小時的持續撥打,對於林慕夏的手機號,我張口就來,然後卜箋簞隨之輸入,按動回車鍵。只見螢幕跳轉,先是地球,縮小到亞洲,次而是華夏大地、貴州省、施秉縣……比例精確到1